朱祁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百姓们正遭受苦难,我怎能安心休息。”
“去把临安的地图取来,”
朱祁钰命令道,“我们需要重新评估粮食的分配和运输路线。”
不多时便将地图铺展在朱祁钰面前。
他仔细审视着地图上的每一个标记,心中盘算着如何在有限的资源下,最大限度地缓解灾情。
等到晚上,朱祁钰在此召集商议,脑袋从地图上抬起问临安的官员:“粮铺何时没了存粮?”
一位老者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殿下,粮铺的存粮在洪水来临之前就已经告罄。由于连日的暴雨,道路被毁,运输粮食的商队无法及时抵达,导致了粮食的短缺。”
朱祁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再三确认问道:“近五十里的粮铺都在洪水来临之前就已经告罄了吗?”
“殿下,是的,在洪水前粮价便开始上涨,百姓们纷纷抢购,导致粮铺的存粮迅速告罄。”
朱祁钰扫了一眼在场的官员:“你们府上可存粮了?”
此话一出,诸位眼神躲闪,有的官员面露尴尬之色,有的则低头不语。
朱祁钰见状心中已明白几分,他语气转为严厉:“我问你们,府上是否还有余粮?”
一名官员终于站了出来,声音微颤地回答:“殿下,臣等府上余粮不多,恐怕难以支撑大局。”
朱祁钰继续追问:“你们各自都存了多少?一个个都报上来!”
无人应声,朱祁钰气地挺直了腰板,眼底的青黑更显深沉。他环视四周,目光如刀,官员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朱祁钰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冽:“既然你们都不愿说,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来人,传令下去,即刻清查各府库存,若有隐瞒不报者,一律以囤积居奇、扰乱市场论处!”
命令一出,众人哗然,领头的老者瞬间坐不住了,嗖地一声站起来不满道:“殿下凭什么要我们报上存粮数目?这可是我们自家的私事!”
朱祁钰目光如电,冷冷地扫过老者,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私事?现在是国难当头,你们的私事就是国家的大事!若是你们存粮充足却隐瞒不报,导致百姓饿死,你们就是罪人!”
老者面露难色,但依旧硬着头皮反驳:“殿下,我们也是有家有口的人,存粮是为了防备万一,怎能轻易报出来?”
朱祁钰冷笑一声,心寒地手指发抖:“防备万一?现在百姓饥荒,你们却只顾自家,这叫防备万一?你们的自私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殿下,您这是何苦呢?”
另一位官员站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若非如此,谁愿意看着自己的粮食白白烂掉?”
朱祁钰怒极反笑:“烂掉?你们的粮食会烂掉?现在外面饿殍遍野,你们却在这里谈粮食会烂掉?!”
“殿下,您有所不知,”
又一位官员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存粮也是为了稳定市场,若是现在全部拿出来,市场会乱套的。”
朱祁钰目光一凛,声音冷厉:“稳定市场?你们这是在囤积居奇,扰乱市场秩序!现在是国难当头,你们的所谓稳定,不过是自私自利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