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在火势初起时,我似乎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慌忙逃走。”
朱祁钰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盯着王老二:“你确定吗?那脚步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王老二努力回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指向粮仓的东侧:“殿下,那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但当时火势凶猛,浓烟滚滚,我也不敢肯定。”
朱祁钰朝成敬看去,成敬立即带着士兵前去粮仓东侧。
王老二接着说道:“殿下,我本想追上去查看,但火势蔓延得太快,我只能先吹响警报,召集人手灭火。后来,火势被控制住后,我曾派人去东侧查看,但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这时,临安的官员才姗姗来迟,身上急匆匆披着官袍,穿错鞋子也不知。
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他们一边跑一边整理着衣冠,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为首的官员气喘吁吁地跑到朱祁钰面前,躬身行礼道:“殿下,臣等来迟,还请恕罪。”
朱祁钰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你们这些官员,平时只知道享乐,一旦有事,却连个影子都找不到。现在火势已经蔓延,你们说该怎么办?”
官员们无人敢出声。
朱祁钰见状,怒气更盛:“难道你们就只会在这里发呆吗?还不快去组织人手灭火,尽量减少损失!”
官员们这才如梦初醒,连忙领命而去。
朱祁钰转头看向王老二,语气稍缓:“你做得很好,及时发现了火情并吹响了警报。现在,你继续协助成敬指挥灭火工作,务必确保人员安全。”
王老二连忙点头称是,转身快步走向火场。
朱祁钰则站在原地负手而立,整理这两日的变故——暴雨,刺杀,火灾。。。。。。
一桩桩的变故,看似孤立无援,实则环环相扣,每一起事件都像是精心策划的棋局,牵一发而动全身。
刚下了暴雨为何会突然起了火灾?
朱祁钰站在火场边缘,心中不禁泛起波澜。
“殿下,在粮仓东侧找到了这个!”
成敬急匆匆赶回来,递上一块被烧毁的衣角,颜色已经辨认不清,但依稀可以看见上面绣着的图案。
“殿下,这衣角是在粮仓东侧的火场中找到的,”
成敬报告道,“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在火灾发生时逃走时留下的。”
朱祁钰接过衣角:“这衣角上的图案,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你认识这图案上的绣花吗?”
成敬低头仔细看了几眼,摇头道:“这针线活儿看起来很精细,但图案本身并不常见。殿下,恕我眼拙,实在认不出这是哪家的标志。”
朱祁钰接过衣角,再次审视那模糊的图案,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沉吟片刻,对成敬说道:“这衣角上的图案,我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你立刻派人去查,看看这图案是否与宫中或朝中哪位大臣有关联。”
成敬不解:“殿下为何会觉得是宫中或朝中哪位大臣的标志?这衣角上的图案虽然绣工精细,但并不像是常见的官服纹饰。”
朱祁钰骂他一句:“你长地是猪脑袋不成?本王出自皇家,难道连自家的纹饰都不认识吗?这衣角上的图案,分明是宫中御用的绣花,只有皇族才能使用。况且本王哪里见过平民的衣裳做工!本王既然说了是眼熟那必然是见过的。你立刻去查,这衣角上的图案,极有可能是宫中某位亲王或大臣的标志。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泄露风声,以免打草惊蛇。”
“交给东西两厂去查!催促些动作快些!十日之内本王就要结果,不得有误。”
成敬再派一队人马快马回京,立刻召集东西两厂的得力干将,将朱祁钰的命令传达下去。
令朱祁钰没想到的是,线索还没找出是谁,一本奏折递上了京城,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奏折中详细记载了郕王朱祁钰如何利用私权谋杀朝中重臣,以巩固自己的权力,又直谏临安粮仓和油库失火是由于郕王朱祁钰的疏忽大意所致。
奏折中还提到,朱祁钰为了掩盖真相,不惜动用东厂和西厂的力量,对知情者进行威胁和打压。
奏折中还提到了朱祁钰在朝中安插亲信,排除异己,使得朝廷内部人心惶惶,朝政混乱。
更令人震惊的是,奏折揭露了朱祁钰到了临安后便欺压百官,迫使百官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交出米粮,私吞为己,自此耽误了临安一带水坝的修建,导致了后来的水灾。
这一切事源都是郕王朱祁钰所为!
此事一经揭露,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忠良之士纷纷上书,要求彻查此事,还朝堂一个清白。
朱祁钰在得知奏折内容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紧握着奏折,心中怒火中烧。
“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背后诽谤本王!”
成敬站在一旁,看着朱祁钰的愤怒,心中也是一惊。
“殿下,此事不可轻视,奏折中所言若被皇上得知,恐怕……”
成敬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立刻查出这奏折的来源,本王要知道是谁敢玩本王身上泼脏水!”
很快一封密信递到了朱祁钰手中,上书之人是御史台的一名御史,名叫王宣。
“东西两厂查到王宣此人出自琅琊王氏,虽是有其名,但若是论起家世渊源,却远不及其他世家大族。王宣自幼聪颖过人,却因家道中落,不得不投身官场,以求一展抱负。他为人正直,不畏权贵,常以直言进谏,因此在朝中颇有名声。”
“是吏部尚书王文的远房亲戚。”
“王宣在朝中以直言敢谏著称,但这次的奏折内容却显得异常尖锐,甚至有越权之嫌。”
朱祁钰仔仔细细将此人的生平看了几遍,挥手将密信烧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笑着说道:“不用查了,这必定是王文的把戏,他倒是狠心,把自家人都推出来当炮灰。王宣虽然正直,但王文却是个野心勃勃之人。”
“本王倒是小瞧京城那群脑袋像豆腐渣一样,竟敢在背后搞小动作。他们以为用一个远房亲戚就能蒙混过关吗?本王朱祁钰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愚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