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下肚沐泽才感觉活过来,他淡淡看了一眼沉睡的男人,压低声音:“你可记得清尘故事里的那个故事?”
程江篱语气淡然,听不出任何情绪:“嗯,我刚刚也在想这个。”
清如在山脚下替清尘解围之时,诬陷清尘的女子好像也是叫什么花儿。
沐泽见他也怀疑了这件事不禁长舒一口气,若有所思提出疑问:“当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程江篱恍惚一愣,仿佛陷入从未有过的沉思。
翌日。
女人早早被婴孩的哭声吵醒,抱着孩子在屋内低声哄着。
程江篱睁开眼,眼神之中皆是倦怠,声音低哑:“怎么了?”
女人哄着孩子低声回道:“许是饿了,你就这样守了一晚上?”
他端了手边的冷茶喝了一口,答非所问:“他以前是和尚?”
见她脸色一僵,为了不让她多想,他顿了顿解释:“我看他头顶有寺庙的戒疤。”
女人目光落在熟睡的男人身上,到火坑前坐下,兀自添了柴火,烟雾蒸腾:“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他是附近寺庙和尚,当时我的名声尽毁,他被被杖打几百逐出寺庙,当时全身都是血……”
她垂着着眼,睫密如羽,温柔的看着怀里孩子:“他娶了我……”
程江篱眸光暗沉片刻,眉宇间似乎有些疑惑:“佛门慈悲,因为什么会被如此杖罚?”
女人眉梢挂着疑虑,沉默许久:“丢了东西。”
他反应过来,拧了下眉心出声问:“什么东西?”
女人抿了抿唇,嘴里有点酸涩,疑惑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大雪纷飞,宛如鹅毛飘落,将整个乡镇染成素净的白色。
几人停歇几日才动身前往云深寺。
陈南星紧了紧大氅,杵着一根竹棒艰难上山:“沐泽你为什么会救那个人啊?”
沐泽将竹棒双手支起,低着头跺了跺雪,微微弯了弯唇角:“感觉身上气息与清尘的很相似。”
清尘?
陈南星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我感觉没有灵力支撑爬个山都累死,你还能察觉气息,果然是修为高深,连我爷爷都对你另眼相看。”
他微微出神,他似无所觉,抬眼望了望天,片刻后才说:“下雪了。”
程江篱立在身后,眉心却慢慢皱起,他看向陈南星,向来平淡的眸子里有些意味深长。
沐泽真实的身份知道的越少才能更安全。
云深寺大殿跟百年后的大殿没有什么两样,因是冬天的缘故,香客少了许多。
几人再一次站在神像后面,对视了一眼,如上次那样打开了机关。
“通道打开了!”
陈南星率先窜了进去。
当几人再一次出现在白山茶林,心境却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