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景珏吃了一惊。
他长腿一迈,跨下床,光着脚朝她走近。
“琛儿…”
男人一膝微屈,将身子重心压低,拉起她细嫩的手背,轻轻吻住。
徐碧琛浑身酥软,用手肘气恼地往后顶去。
“松开!昨晚还没要够?”
她那么晚才爬上塌,狗皇帝竟还没睡,等她一进被窝就死死缠住了她。
任她怎么哼唧,就是不肯放她睡觉。
“与卿卿快乐,焉有穷尽?”
徐碧琛冷酷无情地说:“人的精力有限,您要节制养身才是。”
景珏亲了亲她红艳艳的小嘴,笑说:“精力留着也是浪费,不如让你欢喜。”
“…妾身哪里欢喜了?”
她昨晚都想把他踢下去了,还欢喜,瞎了他的龙眼,放他的龙屁。
“如果莺莺啼叫到三更还不叫欢喜,那就不欢喜吧。”
他表情十分无辜,让徐碧琛看了想打人。
…无耻!
徐碧琛根本懒得理他,催促他赶紧去换衣服。
“你不给我更衣吗?”
自从和她夜夜相伴后,他就免了宫女的工作,专由她伺候更衣了。
少女却比他更无辜。
“您看看,妾身这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今日您就自己穿衣服吧。”
她站起来,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珏哥哥啊,龙也是有手的,可以自己穿衣服。”
景珏无语。
为什么他娘过生日,遭罪的是他?
好吧,自己换就自己换。
皇帝大人委屈巴巴走到床边,从架子上取下龙袍,长臂伸直,将衣服套了进去。
他弱弱地说:“琛儿,那刚刚说的饰费用,你给压压呗…”
南方加固堤坝已经费了不少钱财,他虽已明令禁止官员贪污,挡不住仍有小人犯罪,其中损耗还不知有多少…
徐碧琛无奈地叹气。
“妾身早已遵从了您的吩咐,把能压的开支都压了。”
景珏笑逐颜开,美滋滋地说:“朕就晓得,琛儿是全天下最解语的姑娘。”
徐碧琛说:“不敢当,不敢当,皇后娘娘才是个中典范,连自己朝服都带头削了。”
双标狗皇帝立刻接了话,道:“皇后一向不喜奢华,虞家家教如此。”
是吧,你看男人多现实。
喜欢的女子稍稍做点好事,就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吹成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