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颖却不急着谈此事,他按着她肩膀,柔声道:“姑娘在这儿很安全,不用着急回去。和你聊了这么久,还不晓得你的名字,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告诉马某芳名?”
原来这位老爷姓马。
她很害羞,不敢抬头和他对视,小声说:“奴家叫阿香。”
他撩起阿香一卷丝,凑在鼻间轻嗅,“你叫阿香,是因为人很香吗?”
话说得轻佻,有的夫妻都说不出这种情话。阿香就是再笨,这会儿也察觉到了一丝诡异。她往后躲了躲,想逃过马老爷的轻薄,面上露出怯意。
冯颖擒住她手臂,把她往怀里一扯。
阿香挣扎起来。
她是仰慕马老爷的儒雅,可不代表她想做这种浪荡的女子。随随便便把身子交给男人,和青楼女子有何分别?
这是要浸猪笼的!
她呜呜咽咽,在男人怀里扭动,却丝毫没能起到反抗的作用。
冯颖是个读书人,在情之一事上也自我标榜有风度,认为自己风流而不下流。所以他前头才费那么多口舌来哄骗小姑娘。可真到了欲~火焚身的时候,谁还管什么风度不风度。
他将阿香拦腰抱起,往床榻上一丢。
不顾女子的哭喊,压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襟。
男人的喘息夹杂女人的尖叫,带着血腥气息的声音充斥房间。
良久,浪潮过境,一切渐息。
冯颖下床,懒洋洋地系起裤腰带,又穿上鞋袜,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
背后,阿香躺在床上,紧紧拽着被子,指关节捏得泛白。
她眼神死寂,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打开房门出去,门外青天白日,一派明朗。
冯知府□□得到满足,顿时神清气爽,笑容满面。守门的小厮谄媚一笑,跪下替他擦干鞋上泥土,道:“大人,这女子…”
他们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寻常若是遇着喜欢的,冯大人便要把姑娘留在院儿里当个外室,这是入了他眼的情况。也有可能大人对她伺候得不满意,那这女子就只有被卖到窑子,做个低贱的妓子。
“卖了吧。”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小厮,缓缓说道。
阿香长得好看,在床上却像头倔驴,让他百般折腾都不肯服软,实在不适合豢养起来。
还是卖的好,免得惹是非。
“好嘞。”
小厮应了声。
没两天,冯颖听说,之前掳来的女子不堪受辱,在那倚春楼里悬了梁。
他拧眉思索那女子的名字,想了半天,半个字都记不起来了。不过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只是个玩腻的破烂货,是生是死,与他无关。
在书房里看了几份文书,横竖是底下人送过来的褒奖之词,没有实际内容。冯颖便把它们推到一旁,唤来管家,手里转着两个铁核桃,问他:“那事儿处理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