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最顶端的女子,仅有那么一两个,她们是宴红楼当之无愧的花魁。这些女子除了绝色美貌之外,还必须拥有一门绝技。比如正当红的花魁燕柳。她就极擅按摩,但凡从她房里出来的客人,全都精神抖擞,一个赛一个的舒服。
景珏见徐碧琛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他身上,不由感到吃味,为了吸引她的关注,他故作暧昧地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吗?”
谁知她转过头来,粗声粗气地说:“景兄,咱们都是男子。小弟能够理解你!这么多如花美人,谁会不爱呢?”
“……”
景珏被她气的半死,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呆呆的看着她。
徐碧琛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反而大步朝一个穿着薄纱的红衣女子走去,笑盈盈地递了一锭银子给她,那女子便满脸欢喜地拥着他到了里间,嘴里还高呼着,“给客人上酒!”
好!好得很!
他还没开始有动作,自己的小娘子已经开始喝花酒了。瞧瞧这熟练的动作,像是头次来吗?简直比欢场熟客还要顺畅!
景珏一口血噎在喉咙里,他生着闷气,也不管身后两个呆呆的侍卫,自顾自朝里面去。此时已经有一些姑娘被他俊美的容颜所迷惑,想上前与他搭话,却见他大手一挥,冷淡地说:“上酒,别来烦我。”
他出手大方,又一脸寒霜,那些女子心满意足地领了钱,也不敢接近他,便将他领到了一个无人的桌子前,让他坐下,过了会儿,为他上了盘儿小菜和一壶雕酒。
景珏恶狠狠地嚼着花生米,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对面的包间。
珠帘垂下,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俊美的小公子,怀里抱着个丰腴的貌美女子,两人说说笑笑。那公子也是个知情的,一手端着酒杯,轻轻往女子嘴边送去。那叫一个无边惬意!
景珏心说:你都没这么伺候过我!
他开始后悔带她出来了。
偷窥半天,看得自己怒火中烧,却又没辙,总不能冲进去把她带出来吧?他只能憋着闷气,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思索之前收到的信。
按理说,本来应该派监察御史出来巡视,但想到商贾横行,京中官吏可能已经有部分人被其收买,所以景珏还是决定,派谢云臣出来。
他是改革的支持者,对这件事更有话语权。
距谢云臣离开盛京城内,已经三日有余。昨日他收到了一封密信,寥寥几字,却让他彻夜难眠。
“太平府有变,一探青楼。”
改革就是目前最大的事,景珏半分不敢松懈,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出来瞧瞧才放心。于是赶紧打点好宫中一切,一早就出了宫来。
太平府中最出名的两座青楼,一座宴红楼,一座倚春楼。他先来了离城门更近的宴红楼,想看看这里有什么蹊跷。
皇家规矩森严,从来不许皇室子弟出入风月场所,所以景珏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儿,可他却一点也不好奇,横竖都是以色示人,倚春卖笑,没有什么看头。
在楼里坐了半天,别人都在寻欢作乐,只有他,孤零零占着一张桌子。吃了盘不怎么美味的小吃,喝了壶不怎么好喝的雕酒。
反倒是徐碧琛,在里面花天酒地、胡吃海喝。招牌菜一道接一道的送进去,她怀里的女子也已经换了好几个。
见他不停地从腰兜里掏钱出来,景珏冷笑:真是有钱啊!就是没给他花过一分!
哦,之前给他买了串糖葫芦,她自己还偷吃了好几个。
酒过几巡,脸颊酡红,喝得微醺的小公子从里面掀了帘子出来,她脚步轻浮,走到景珏面前。
“景兄,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