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三份,还有一份会放到律师手里。
齐棹签完后,就见丘戢拿走了合同,又端上来了真空采血管。
祁危没有让齐棹过去,而是自己站起身来,丘戢立马搬了把椅子放到齐棹旁边,也是祁危身后。
祁危坐下,示意齐棹:“修改你的信息需要抽一管血。”
齐棹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但他懒得问了,只伸出了胳膊,捞起了袖子。
这会儿京都温差大,所以齐棹晚上穿的长袖出门。
袖子捞上去后,就能够瞧见他也略微锻炼过的小臂,薄肌结实紧密,加上皮肤白,瞧着分外漂亮。
祁危就很明显地顿了下。
齐棹还在想:“…你给我抽么?”
“别担心。”
祁危捏着针管,直勾勾地盯着眼下的那抹白,语气已经有几分微不可觉地飘散。
丘戢觉察到他的信息素有点不受控制的躁动,默默退了几步。
——这么多年,祁危一直是靠抑制剂度过的,一针又一针,他的等级太高了,有时候抑制剂打十几针下去也压不住,故而易感期时总是折磨,平日里也容易失控。
他们身边这些人早已习惯。
失控最频繁的时候,就是听到有关齐棹的消息,亦或是瞧见齐棹的照片、视频……所以他身边没人不知道齐棹。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件事——今天老板的天气是晴还是暴风雨,端看今天收到的照片里的齐棹是什么情况。
祁危很熟练地把压脉带绑好,一边用棉签擦着,一边慢声说:“我大学第二专业是医学,还读了相关的学研。”
齐棹倒是知道这个,新闻上有说。
不过那时候祁危已经分化了,外界传言说他读医学是因为他的超s级有点问题,有说因为等级太高影响生活的,也有说是他原本就是用药物变成超s级alpha所以不稳定的……反正众说纷纭。
齐棹也好奇,但他并不问祁危为什么学这个。
祁危拿着针,手慢慢圈住了齐棹的手腕。
触碰到齐棹的那一刻,他的心尖都颤了颤。
真的,毫不夸张的修辞。
那种感觉就像是朝思暮想看了七年甚至七年不止的人,终于落进了他的手里,怎么能不颤抖。
他稳了稳心绪,才将针精准无误地扎进了血管里。
齐棹不怕疼,所以盯着看自己的血液流进了管子里,脑子里还能在想,alpha的血和beta的血都是一个颜色的,为什么会有alpha和beta之分呢。
抽完血后,祁危又用棉签给齐棹压着口子。
齐棹动了动手,见祁危没有要把棉签给他的意思,便又默默放下了手。
祁危哪怕知道齐棹不怕疼,但看着,还是忍不住:“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