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祁危是用什么办法,言语和行为双管齐下,还是以一纸契约合同将他的一生都绑定住了……总而言之,无论是什么,他总归是有一个必须要回去的地方了。
齐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光伟正的人,他当然会因为自己心中的欲丨望被满足所以会偏向一个人。
但……
齐棹很清楚自己在害怕。
他甚至连oga都不是,所以他会想要逃开一切的亲密可能性,想要躲。
尤其是此时,在意识到自己也对祁危可能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的时候,齐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抽身。
他动了动,就被祁危更用力地抱住了。
alpha似乎是没醒,又大概是被他的动作惊醒了,近乎是带着慌乱地用力按住了他的脊背和肩胛骨,箍在他腰后的手也收紧到让齐棹又生出几分窒息感。
“……阿棹。”
祁危的嗓音带着还没睡醒的沙哑干涩,好像是本能地在呓语:“别走……”
他喃喃,声音里有几分孤注一掷的执拗与悲痛狠绝,好像站在高楼天台上的人,逼着谁要答应什么,不然他就要跳下去:“别离开我……”
齐棹发现自己又弄错了一件事。
祁危可能不属于那三种类型,又或者并没有那么泾渭分明。
因为在他面前素来稳重的alpha声音哽咽了起来:“你不要离开我。”
齐棹一停,到底还是神色复杂地重新抱住了祁危,安抚地给人顺了顺毛,低声道:“我没有要走。”
听到了他的回应,祁危才终于又放松下来,继续沉入了梦乡。
齐棹这才意识到,本来睡得香甜的alpha,因为他的一点动作就惊醒,甚至有可能甜美的梦境都转为了噩梦,让人在梦中都如此惊惧。
以及。
祁危好像梦见的是他。
齐棹闭了闭眼,有种走到了死胡同的感觉。
怎么办,要把面前厚厚的墙给砸了么?
26
祁危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睁开眼后,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是将齐棹箍得更紧。
齐棹有点无奈:“…祁危。”
“嗯。”
抱着他的人含混应了声,又用沙哑的嗓音低喃着:“阿棹,我做了一个噩梦。”
齐棹稍顿,眸色有点复杂:“你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