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棹也没有问祁危怎么卡得这么准,成年人的世界,有些事心知肚明但不会说出来,给彼此体面。
再说……齐棹自己也不是很介意,那就更加了。
齐棹暂时还没换衣服,祁危也没有。所以齐棹问他:“你跟我吃了中饭再去公司?”
祁危点头:“过了午休再去突查。”
齐棹知道他是想送自己进会场,不由有些无奈:“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我第一次参加竞标。”
所以不用担心他。
祁危慢慢伸手,齐棹没有躲,就由着他揽住了他的腰,还低下头埋靠进了他的颈窝,声音从里面闷出来:“我不下车,我就送你到会场入口,看着你进去。”
齐棹不太明白为什么非要弄得这么复杂,但他知道祁危如果坚持一次,那他就不好说不了。
不是说齐棹拒绝不掉,他要是继续说不用,祁危会听他的。可敏感、患得患失的alpha也会多想,本来情况就不太好的腺体,会更加失控。
这就没有必要了。
所以齐棹还是答应了祁危。
不过在应声后,他想了想,还是问:“祁危,是怎么了吗?总感觉我们到华亭后…你有点不太对劲?”
在京的时候,祁危都没有这么黏他,好像不能让他离开他的视线一瞬一样。
订的房间也是在他房间旁边,而且是那种7字形对着门的,只要齐棹从房间里出来要去别的地方,一定会路过祁危的房门口。
祁危稍顿,并不意外齐棹能够觉察到,只是在齐棹问出这话时,他原本只是勾在齐棹腰后的手没忍住紧了几分,这就直接将齐棹拉到怀里,叫齐棹隔着衣物和他的身躯相贴了。
齐棹微微抬起下颌,等了几秒后,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如擂鼓的心跳声中,没等到祁危回答,也就再度开口——
“祁危?”
他还在想如果祁危实在是不想说就算了不问了,祁危就低声道:“你以前很疼齐闻濑,你会因为他还是想要…齐家么?”
祁危甚至连“回”
和“去”
都说不出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
齐棹没有去探究祁危怎么知道他以前很疼爱齐闻濑的事。他想让祁危有点安全感,但对祁危的感情……他自己还没有整理好。
所以只能以合同说事。
“祁危。”
齐棹轻声:“我们签过合同了的,你不用担心。”
然而这话对于祁危来说,似乎并不是可以放心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