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苗家大门之后,程皓月在接待处交了请柬,表明了身份,三人便在接待人员的引领下朝庄园西北而去。
邹行礼显得异常兴奋,不但对沿路所见风景大夸特夸,还给郁良讲了有关苗家此次风水大宴的由来。
不过,他这个版本要比程皓月说的那个版本详细多了。
话说苗家原祖居京都,晚清年间为了躲避战乱才到茅阳来投奔亲戚,见此地茶道还未兴起,就将在京都学得的大碗茶带了过来。
最初的生意很小,只不过是街上的一所小茶摊儿,因为有一日接济了一个落魄的相师,那相师手里没钱,便给苗家留下了一套聚气行运的符镇,也正是从那年起,苗家仿佛通了财神爷一般,生意越做越大,开了茅阳第一座茶行。
从此,苗家得高人指点,得了聚宝符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了本地的传说。
而据邹行礼所说,那套聚宝符可谓神乎其神,不但保了苗家这么多年,而且续符的方式也决然不同。
一般的符箓都是画在纸上、布上,或是石头上,有笔有划有字样,就算上面的朱砂因为年久而消失,其他相师也能根据其原笔划续符,但苗家这套符箓虽然也是画在了石头上,平日里却看不到笔迹,只有法力到了一定程度的高人,才能令其显露笔迹。
所以,每次续符,苗家都会请上八位有名的大师级人物前来赴宴,只要有人能成功的将其符箓笔迹激显现出来,不但能得到大笔酬金,还会卖苗家一个大大的人情。
以苗家的财力,这人情的分量可想而知。
故事本来就玄虚,再经邹行礼添油加醋了一番,听的郁良连连乍舌,甚至在他听得出神的时候,突然凑过来小声道:“老弟啊,听说苗家这次专门从关东请来了一位二阶相师,人称‘相关东’。”
“啥,二阶相师?”
郁良当即惊愕。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碰到跟自己同阶的行家,而且就在今天,就在眼前,但邹行礼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立即得意的笑了笑:“咋地,老弟,没听说过相术五阶吧。”
“五阶?哪五阶?”
郁良只是从秘卷中得知有相术九阶,而现在却又出来个相师五阶,随即来了兴趣。
邹行礼似乎得到了极大的虚荣,摸着山羊背起书来:“相术五阶,乃五行、四象、三才、阴阳、太极者也。普天之下,相师云云,然熟谙五行者寥寥无几,何况四象乎……”
“行了老哥,别卖关子了,说白话。”
“嘿,这么说吧。”
邹行礼见郁良听得入神,当即嘿嘿一笑,眉飞色舞起来,“老弟啊,咱这一行干一辈子,能进初阶的就已经是功德圆满了,而那‘相关东’可了不得,传说他不但修得了二阶的境界,还悟出了青龙法韵,摆个法坛就能求云布雨的存在。”
“哎呦我去。”
郁良听了差点咬掉舌头。
他如今四象法韵在身,虽然只是初级阶段,但好赖也是俱全,可他除了五行之气之外,也没觉出有什么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修个什么青龙法韵就能求云布雨,那他这个龙威法韵岂不是就能龙啸九天?
这不开玩笑吗!
然而二人正聊得不亦乐乎,邹行礼却突然顿住,瞅着前方面露迟疑道:“老弟啊,好不容易来趟苗府,老哥得去四处转转,不能虚了此行。”
说罢,不等郁良做何挽留,抬腿拐进了旁边的甬路。
郁良不解,心说费这么大劲才进来,这邹老哥为什么不跟着去见见那传说中的聚宝符,还有那牛叉上天的“相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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