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良听了苗白衣的介绍,这才重新审视了来人一眼,只见其脸色白中透青,唇色晦暗,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尤其是其两眉一高一低,夫妻宫凹陷,想必是糟蹋了不少良家。
就在他暗自思量的时候,那谢廷远已经走至跟前,大大咧咧的朝苗白衣举了举杯,似笑非笑道:“呦,这不是白衣老弟嘛,今儿咋换了身黑衣?失恋了,还是受挫了?”
这声调,这姿态,似乎是句玩笑话,但细细品味的话,当真不是滋味。
果然,苗白衣的脸色随即沉了下来:“谢兄,开场白不讽刺一下别人,你就不痛快?”
“哈哈,玩笑,玩笑嘛。”
谢廷远却也圆滑,哈哈一笑之后便转了话题,指了指郁良,“这位……又是哪家儿的公子,怎么如此面生?”
郁良自然明白这位谢大少是在演戏,便也不动声色,看看这厮到底能演到什么程度。
苗白衣虽然一脸不快,却也耐着性子回道:“哦,谢少,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雅清阁的郁良,也是我苗家的贵客。”
“见过谢少。”
郁良也随之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就从兜里掏出了老五元的红梅软包,手指轻轻一弹,三支烟齐刷刷的露了出来。
苗白衣虽然脸色尴尬,却也没等郁良递烟便伸手捏出了一根,而谢廷远却等苗白衣将烟卷叼在嘴上之后才笑着从兜里摸出一盒包装精美的细支进口烟,随手扔进了郁良怀里,“老弟,抽这个吧,南美进口的,味道不错,还据说还能清肺化瘀。”
“哦?谢少蛮有品位的嘛。”
郁良呲牙一笑,大大咧咧的撕开烟盒,随即又递到了苗白衣面前,“苗兄也换一根吧,进口的,不抽就糟蹋了。”
谢廷远见郁良二人都点上了之后才又呵呵一笑道:“郁良是吧,听说你跟程小姐走得很近,不知在她那儿谋了个什么职位?”
“打工,打工嘛,开开车,跑跑腿儿而已。”
郁良笑着回了一句,而心里则在骂娘,心说你这厮早就派人将我底细查了个门儿清,还特么在这儿装什么大瓣儿蒜,不就是想挖苦人嘛,尽管来啊,老子接了便是。
果然如他所料,他这儿话音刚落,就见谢廷远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脑门儿:“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刚想起郁良老弟是工地上出了名的铲车司机,各种工程重车开的那是个溜,如今再开小车,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玩笑着就把郁良老底给揭了出来,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但让郁良的草根出身无所遁形,还进一步将苗家也捎了进来。
这意思很明白,你苗白衣刚才不是说这人是你家贵客嘛,我就说给你看,一个铲车司机到底贵在了哪儿。
当真是一箭双雕,手段何其阴险。
苗白衣脸色复杂,张嘴就要搭话,似乎又底气不足,最后还是闭嘴不言,明显收了打击,但郁良心里早有准备,当即笑了笑:“是啊,这小车开起了舒服多了,还是自动挡,踹油门就走……”
“郁兄……”
苗白衣似乎是怕郁良钻了套儿而不自知,赶紧找话题打断,但郁良不但没停嘴,反而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哎,跟两位讲啊,话说我的女人缘还不错,你们看啊,第一次是给方清盈开车,哦,就是那个方家大小姐,不但盘儿长得靓,就说那身材,啧啧……”
“啥?你还给方清盈开过车?”
没等郁良说完,苗白衣当即来了兴趣,随即凑过来追问。
郁良则两眼一翻:“那可不,不看哥是谁,这技术杠杠滴,活儿也是杠杠滴,白天能开,晚上照样开,嘿嘿,你懂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