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二人的唧唧吵吵,皓月却止住了哭泣,就那样懒洋洋的贴在郁良的肩头,而双手则紧了又紧,生怕他再跑了似的。
郁良又不傻,岂会不知皓月的心境,如果早晨没那么一出,他此时肯定不顾一切的将皓月搂在怀里,让心情自由的奔放,再也不管这个那个,再也不管谁是谁的谁,但正因为有了早晨那番话,才让他此时此刻仍独守着心中那份清明。
他是外人。
他目前仍一无所有,还欠了一屁股的人情债。
良久,直到郁良腰酸背痛,脖子要抽筋儿的时候,皓月忽然坐直了身子,笑着用手指点了点郁良的脑门,噗嗤笑出了声:“你啊,就是个傻蛋。”
“哎呦我去。”
郁良见这女人恢复的好模好样的,当即起身将其扔到了沙上,然后龇牙咧嘴的活动起了身子,惹得皓月连翻白眼,抓起靠枕就砸了过来。
郁良一个闪身,接着朝门外大喊:“险情已排除,你俩还不进来。”
“讨厌!”
……
宋妍二人进屋后,屋内气氛逐渐融洽,程浩然也积极地承认错误,而皓月虽没有当场答应弟弟跟宋妍的交往,但却对此只字未提。
默许,或许已经是她目前的极限。
郁良看着三人说说笑笑,心头忽然生出一份莫名的孤独,随即转身出屋,给郁柔和邵迪两个小丫头分别拨了个电话,问了些家长里短之后,心里那份空落落的感觉才算消失了大半。
晚饭时间,几人回了皓月在北郊山岗处的别墅,其母方玉竹见皓月和郁良双双归来,脸上笑得就跟朵花儿似的,赶紧张罗着下厨烧菜,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都时不时的挑肉菜给郁良夹过去,引得程浩然一阵没心没肺的埋怨。
宋妍倒也安分了许多,捣鼓着小嘴儿细嚼慢咽,颇有大家风范,偶尔还往方玉竹脸上瞄上一眼,那神情,惹得郁良忍不住想笑,但又怕后腰被人掐,憋得煞是辛苦。
饭后,方玉竹将郁良和皓月叫到身前,颇有意味的讲了些人生哲理,夫妻之道,弄得郁良神尴尬,好不容易熬到了结尾,却又被方玉竹强推着去了皓月的房间。
“哎,皓月,你这老妈是亲生的吗?”
郁良关上门,听到门外没了动静,才小声朝皓月问了一声。
皓月正跪在床上收拾,听后没好气地哼道:“你这不废话吗,还能是抱养的?”
“我看像。”
郁良嘿嘿一笑,“哪家的亲妈不是紧盯着慢瞅着,生怕自家丫头吃了亏?”
他说的含蓄,不过也确实不过分,此时此景,跟传说中的拉郎配有啥区别?
这一男一女独处一室的,先不说晚上能干点啥事儿,就是传出去也不好的,让皓月将来如何自处?
不过皓月就是皓月,时而如彩云遮月般的妩媚,时而如明月当空般的敞亮,就在他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退去了衣衫,开着浴室门洗了个澡,然后又旁若无人的掩被而眠,弄得郁良站也不是,睡也不是,尴尬的杵在床边,不知该如何自处。
“傻蛋,上来吧,我吃不了你。”
皓月哼了一声,便又淡然的将头扭向了墙角。
郁良老脸一红,连忙慌手忙脚的脱了鞋袜,试探着凑了过去。
事实证明,他确实想多了。
皓月不但没半点羞涩,反而大大方方的将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就如百年前已然如此相对过似的,不紧不慢的跟他聊起了近期程家的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