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球最好看。”
白糖酥弯下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疑惑的看向了秦文瀚与何惜。
“糖酥,阿瀚和他爸爸商量过后做了一个决定,希望你不要怪我们先斩后奏。”
何惜上前一步拉住了白糖酥的手。
“是什么?”
白糖酥听到了何惜的心音,紧张的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但她还是不敢相信何惜与秦文瀚竟然为了她做到了这地步。
“在一周后的婚礼上,我的父亲会宣布正式认你为干女儿,以后你就是秦家的大小姐,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秦文瀚柔和了眼神对着白糖酥说道,“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爸爸他早就听我们说过你,也一直想要个女儿。”
“糖酥,你愿意叫我一声哥哥吗。”
秦文瀚总是没个正经的脸上收起了以往的玩世不恭,认真的直视着白糖酥瞬然湿润的双眸。
“我……”
白糖酥的脑袋一片空白,她看了满脸期待的何惜,又看了眼神色不自觉紧张的秦文瀚,“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早就把你们当作我的家人了。”
听到白糖酥带着哭音的回答,秦文瀚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何惜眼眶微红,将面前笑着落下泪水的白糖酥搂进怀里:“以后有我们呢,别再一个人躲起来哭了。”
她与秦文瀚从小在蜜罐中长大,就算是她失意的那几年,身边也有父母亲人们陪着。
所以她虽然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许多凄惨遭遇的,或许比白糖酥的童年过的还要心酸的人们,但他们向来只是动动手签下几张支票来满足一下自己基于同情的爱心,却从来没有感同身受过他们遭受的苦难。
直到他们遇见了白糖酥,从前只在报道和电视剧中见到过的年幼失怙家产被占,确实的发生在了好友身上,他们才感受到了那一份发自内心的心疼,不再是浮于表面的怜悯。
何惜和秦文瀚甚至成立了一个有着严密管理模式的基金会,专门救助各种经济不好的福利院与老人院,同时有专人盯着院里的运作,免得再发生刘美玲那样的事。
从前的何惜并不是个坏人,她几乎参加了每场有媒体曝光的慈善晚宴,也的确捐出了不少金钱。可当时的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在晚宴时的礼服有没有压过别人,身上的珠宝有没有过时,她捐的钱足不足以为她博得一个好名声。
等到她真的下定了决心去帮助那些困难的人时,她反而不在意有没有人媒体报导,也不在意别人会不会骂她伪善,她只想让更多像小时候的白糖酥那般的孩子,或者还有过着更为残酷生活的孩子,能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明明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与秦文瀚做的事,可何惜的心中却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只是他们能够尽全力去帮助其他现在正在受苦的小孩,可已经长大的留下了心理阴影的白糖酥该怎么办。
何惜与秦文瀚商量了许久,决定送她一个家,一个有着亲人的家。
“惜姐谢谢你,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糖酥听到了何惜与秦文瀚作出决定的真正原因,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感动大哭出声。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幼时的一切,以为自己早忘了刘美玲当初的那句‘难怪没人愿意要你’。
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从来没忘过那句话。
所以她拼命的对白糖球好,不只是因为她将糖球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她更是将糖球当成了小时候的自己,想以让糖球有一个快乐童年的方式,来弥补自己幼时的缺憾。
但现在她心中空着的那块碎片似乎被填满了,她终于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曾经,告诉自己并不是没人要她,她是有人爱着的。
“糖酥抱,不要哭。”
糖球着急的拉着白糖酥的衣角安慰着,“你该开心的呀糖酥。”
白糖酥蹲下身紧紧抱住了满脸担忧的小姑娘:“对不起糖球,我真的很爱你。”
弥补童年遗憾是真的,可她在乎白糖球更是真的。从此以后她会加倍的对白糖球好,不再掺杂任何私念。
“我也最爱糖酥。”
糖球闻言一愣,不明白白糖酥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她没想太多,立马红着耳根埋进了白糖酥的怀里。
……
自从上次在家里与何惜和糖球抱着大哭了一顿之后,白糖酥的精神状态简直有了肉眼可怜的变化。
如果说她以前只会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糖球和山鸡他们打闹斗嘴,充当着那个温柔大姐姐角色的话,那么现在她还会跟着加入其中,玩起枕头大战毫不留情,似乎要把前面几年压抑着的孩子气一股脑儿的释放出来一般。
“所以白三岁,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婚礼前两小时跑出去和糖球一起铲土玩泥巴。”
何惜看着面前低下头脸上沾满泥土的一大一小,气的妆都要花了。
“对不起惜姐。”
脑袋愈发耸拉的白糖酥与糖球齐齐地开口道了歉。
“行了,你们快下去换一件礼服,不然别怪我不顾姐妹情谊拉你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