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
郁启明念了一下这两个字,他弯腰从床上拿起了手机,直接挂断了电话。
乔丰年没有打来第二个。
郁启明洗了个澡,在清晨五点的时候缓慢入眠。
圣诞夜的这一场小雪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因为郁启明在睡意迷蒙的时刻听到了屋外细密的雨声。
好像全世界都在下雨。
从哥本哈根,到巴黎,再回到s市。
郁启明裹着被子,只觉得那些雨一场又一场不间断地下,有巨量的雨水汹涌地朝他扑袭而来。
冰凉的、灼热的、滚烫的。
从梦里一直蔓延到现实,从空气一直真切地落点到了他的皮肤。
一些温热的——
郁启明豁然睁开眼睛,停顿了三秒,他一把掀开被子。
乔丰年松开了手,从被子里钻到了郁启明的胸前。
他曲着膝盖跨坐在对方的腰上,笑眯眯地说:“都到中午还没睡醒?看来这里精神不好,但是这里精神不错。”
乔丰年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郁启明的额头,又缓缓从胸口一路往下。
郁启明一把捏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推了两下乔丰年,声音喑哑:“下去。”
乔丰年俯下身低低说:“宝贝儿,我不下去。”
说话的时候,他温热的吐息几乎就要落到郁启明唇畔。
郁启明微微偏过了头,又推了推人:“我呼吸不过来了,先下来。”
乔丰年缓缓收起微笑,微微眯了眯眼,居高临下地望着郁启明:
“怎么了啊,那么久不见,那么久不做,你不想么?不是挺想的么?”
郁启明深呼吸了两下,直接伸手一手揽住乔丰年,腰腹借力,把人掀翻在床上。
乔丰年被掀翻在床,脑子都是懵的。
从认识郁启明那一天开始,他就永远笑得那一副温温和和、文雅端庄的模样。
平常就爱装那一副斯文的德性骗人,偏偏今天倒是脑子有病一样,一睁开眼就跟他犯倔驴脾气,还动手掀他。
乔丰年心底里本来也憋着一股邪乎气,被郁启明搞出来了脾气上。
他盯着郁启明的脖子冷冷看了一会儿,直接张开嘴就要去咬。
郁启明看穿了他的打算,伸出手掐住了乔丰年的脸:
“别闹我,没睡醒,头疼。”
郁启明没怎么控制力道,掐得乔丰年脸颊疼。
可乔丰年不说疼,他只是扯了扯嘴角,双眼直直盯着郁启明:
“你的航班昨晚八点落地,算你十点到家休息到现在也已经过十二小时了,怎么还没睡够?难不成你老板大晚上还拉着你又回去加班了?”
乔丰年一把扯开郁启明的手,嗤笑一声:
“圣诞夜一起加班还挺浪漫一事儿啊,说说昨晚上裴致礼给你多少加班费?我出双倍买你一晚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