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文一脚踢中侍从的腹部,将他踢出去十米远。而后冷哼一声,表情凝重的踏入了寝殿内。
寝殿内光线昏暗,空气中满是浓重的草药味。白崇文嗅着,不由得眉头一皱,心瞬间便提了起来。
“萧儿?”
白崇文温柔的唤了一声。这个称呼在他的舌尖滚动了无数遍。今天终于有机会叫出口了。
“萧儿你还好吗?”
白崇文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朝床榻边走去。
从他这个方向看去,可以明显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个人。白崇文见此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这里是皇城,是白萧的家,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会抛下自己,抛下一切,消失不见呢?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皇兄。”
床榻上的人突然咳嗽了一声,虚弱的出了声音。
白崇文闻声,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加快了脚步朝白萧那方走去。
“皇弟,你怎么病的如此严重?”
他嘴上关切的问候着,行为上也丝毫不见外的直接坐上了白萧的床榻。
床上的白萧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响后才断断续续的回答道:“臣弟偶感风寒,迟迟不见好。怕传染给皇兄。皇兄还是赶紧走吧。”
白崇文见白萧还是想赶自己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皇弟当皇兄是什么人?纸扎的人吗,这么脆弱?皇兄别的不说,身体还是很硬朗的,皇弟你就别担心了。皇弟你的药喝了吗?皇兄喂你吧。”
床上的白萧听闻这话赶忙拒绝到:“不用了。今天的药,臣弟已经喝过了。”
“喝过了啊……”
白崇文闻言有些失落:“那皇兄去帮你把灯点上吧。你这屋子里太黑了,窗户还不通风。不利于治病康复。”
“不!不用!”
‘白萧’吓得差点从床榻上坐起来。
床榻两边的烛台,被白崇文一根一根的点亮。‘白萧’眼眸一转,赶忙钻进了被窝里。他现在心跳如雷,整个人都快慌死了。
白崇文点完灯后,便回眸看向白萧。却见白萧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不由得失笑。
“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一害羞就躲进被子里。快出来吧,你这样闷着对身体不好。原本就得了风寒,可别再折腾出其他什么病来。”
‘白萧’闻言仍旧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他压根不敢动。甚至还抓紧了身上的被子,不让它掉下去。
白崇文见此无奈的摇摇头。眉眼含笑的走上前想帮‘白萧’将被子拉开。却在几番试探之后,现自己根本拉不动。
“皇弟?”
白崇文心中疑惑:“你这样会闷坏的。”
“……”
跟小命相比,闷坏又算的了什么?‘白萧’咬着牙屏住呼吸,憋的自己满头大汗。
白崇文心中的那股不安又浮了上来。他不动声色的伸手拽住被子的一角。而后趁着‘白萧’不注意,猛地将被子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