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宫热热闹闹搭着戏台,隔得老远,就能听见里面传来咿咿呀呀的戏腔。
姬星遥打探情报时,偶尔会听上两句。
不得不说,术业有专攻,据说戏班子的台柱子是当今最红的角儿,唱得那叫一个婉转悠扬。
在巍峨庄严的皇宫里听戏,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宫里都在传,皇上与阿米热公主两情相悦,南疆之患,在封后大典之后,将不足为惧,太丰王朝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听到这话,姬星遥双手叉腰,恨恨地啐了一口:
“呸,南疆蛮子罢了,怎可与我家娘娘相比。娘娘肚子里怀的可是皇长子,母凭子贵,你们不懂吗。”
姬星遥故意大声嚷嚷,原本正谈得起劲的宫女们立刻掩了声,她们默契地对视一眼,讪笑道:“灵儿姐姐说的是。”
“待我家娘娘生下太子,南疆蛮子就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
没有一个宫女敢搭话。
待灵儿走后,她们朝她的背影瞪去,不屑地嘲笑道:“说好听点是软禁,说难听点是打入冷宫,还妄想翻身。”
“就是,听说皇上已经很久没去永和宫了。”
“不过仗着肚子里的皇嗣罢了,就算诞下皇子又如何,贵妃娘家不得势,怎可与南疆公主相比。”
就在她们悄声嘀咕时,一个南疆侍女从她们身后路过。
刚才姬星遥放的狠话,全都被她听了去。
最近姬星遥到处刷存在感,换着法子骂南疆人,回回拿贵妃肚里的孩子炫耀。
从来不争不抢的贵妃温沅,在她的渲染下,变成了一个肚量小,野心大,且嚣张至极的形象。
经过她大喇叭似的宣传,这些话自然一字不落全都传进了明月宫。
阿米热气得拿出小鞭子,在屋里乱抽一通。
等她泄结束,南疆仕女立刻将屋内收拾得毫无痕迹。
“公主。”
有个年纪最大的侍女低声说:“不要听信谗言,皇上对您的恩宠比阿克库木河的水还要深,以后您的孩子,才是太子。”
听到这话,阿米热脸色才好一些,她捏紧鞭子,傲慢地抬起下巴:“当然,皇帝哥哥日日陪我,还在我明月宫搭戏台,自然是喜欢我的。”
然而,一颗嫉妒的种子已经被姬星遥种下,如果再洒洒水,晒晒太阳,种子会顺利芽,茁壮成长。
姬星遥回到永和宫,把她的丰功伟绩当成笑话讲给温沅听。
果然,温沅笑得合不拢嘴。
“你这不是恶毒女配,你这是炮灰路人甲吧,如此嚣张,活不过一集就被女主弄死了。”
姬星遥伸出食指摇了摇:“no,no,no。奴婢狗仗人势,狐假虎威,背靠贵妃娘娘这座大山,怕是演到结尾才能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