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巧,能不能杀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铁统领一路话落便冲向了黑衣人,快准狠的地一刺现对方轻松躲过,铁凌天的心不禁一惊。对方身形快如魅影,轻飘诡异,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要打起精神了!
又是反手一挥,横扫千军,气势恢宏,可对方依旧没费什么力气轻松躲了过去。铁凌天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人的功夫可能比自己想的远要高深的多的多。
如果对方真的要赶尽杀绝,只怕,铁凌天再加上两个自己也没信心应付多久。
铁凌天知道此战输赢已成定局,只是对面的人却只守不攻,次次躲过了铁凌天的进攻就好,也不会主动攻击。
铁凌天停止进攻,反身向后退出大半步。
“阁下只守不攻,是觉得就凭防守就能要了人的性命不成?!”
那人明明说是来要人命的,可动起武来又只守不攻,任谁都知道不进攻哪里能杀的了人的?!
起码在铁凌天的认知里,只守不攻是不是杀人之道,而眼下这人的目的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了,反倒是觉得他在戏耍自己。
铁凌天想到这不禁有些气愤,常年拼杀在外,哪受过这样的侮辱?!可对方功夫远在自己之上委实是拿对方没有办法。
“若我说,我的目标就只是里面那个病怏怏的,你要如何?”
对方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的,好像根本就不是来要人命的。
“我铁凌天自知武功不如阁下,可里面那位却是我要生死相护的人,阁下若是一定要那么做,就先了结了在下再说!”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多说无益,铁凌天握紧手里的兵器,振奋精神,拼尽全力。
如果不能打赢对方,那么为聂欢和宋羽两人争取些时间,或许能为他二人争取一线生机。
之后的铁凌天招式完全没有章法,不仅对方摸不到头脑一时乱了章法,就是铁凌天自己也不会刻意按照以往的招式套路出牌,该出手时他偏转剑锋去挑,本应顾左却偏偏后退改前刺,诸如此类。
这样的好处显而易见,对方摸不到铁凌天的套路,有两次都险些着了道,身上已经被对方划了一道不小的口子,可对方明显很快就明白了铁凌天的意图,也不急不躁。
铁凌天故意打乱自己的节奏,目的就是为了能带偏对方的节奏,可这招明显不是长久之计,那人虽然一时有些乱了阵脚,可代价都是铁凌天故意强行打乱自己的节奏为代价的。
实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极不划算的很。
可铁凌天自知实力实在悬殊,自己只能用这种方法为聂欢争取个一时片刻的时间,希望能有所转机。
当看见对方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个轻蔑不屑的笑时,铁凌天不禁全身一紧,这就被对方识破了?!
果然,对方对于铁凌天的招式开始应对轻松有余,反观铁凌天,出招越来越凌乱,步伐也沉重起来,不出三个回合铁凌天就被那人一掌推翻在地,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一片鲜红。
铁凌天挣扎着想再起身却现此时已经筋疲力竭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哪里还看得出曾经那个威风凛凛的校尉营统领……
铁凌天视线看向聂欢所在的房间,房间门窗已经被乱箭射的凌乱不堪,里面有宋羽在相信聂欢暂时是安全的。可接下来……
铁凌天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不支倒地失去了意识,视线的最后一刻依旧是向着聂欢和宋羽所在的方向……
“有意思。那人无论是谁,能有你这样的一个人拼死相护,死,也可以瞑目了。”
说罢,不再理会地上的铁凌天一眼,转身就向那千疮百孔的房子走去。
旁边是那些同伙与官府和校尉营的人一起厮杀的场景,有被官兵围剿的,也有奋力与校尉营的人不相上下的,也有砍倒那些武功相对较弱的官兵的,总之各有损伤。只是没人关注到那房间里的人是死是活。
再看屋里,聂欢此时和宋羽靠坐在放倒的桌子前,脸上,衣服上,手上都是血迹。
刚刚的那阵乱箭齐,要不是宋羽眼疾手快动作麻利,聂欢和宋羽两人此时只怕已经和他们依靠的桌子一样扎满了一支支长箭。
“你怎么样!”
聂欢已经顾不上自己还没痊愈的身体,他知道宋羽身上中了两箭,一处在右后肩,一处则是左臂。
两处伤此时都在汩汩的往外冒血,聂欢身上的血迹也都是宋羽的。
“放心吧,这点儿伤还要不了命!”
平日里一副轻松大咧咧的宋羽,此时满是严肃,说着把左臂上的箭用力拔掉,伤口处的血流的更多了,宋羽也无暇顾及,干脆用手去堵住伤口。
外面的人已经停止了射箭,只是打斗还在继续,兵器相交出的乒乒乓乓的声音不难听出打的还依然很激烈。
只是不知是哪方更占优势,哪方伤亡惨重……
“把手给我。”
见外面的人停止了射箭,聂欢的第一反应就是先给宋羽包扎伤口。只见聂欢拿出了平日里的手帕,扯过宋羽的左臂,动作麻利的三两下就把伤口包扎好了。
看着聂欢娴熟的动作,镇定自若的神情,宋羽也不禁在刚刚的紧张神色里缓过神了不少。
“你不怕吗?”
宋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句话口无遮拦的问出了口。话才出口就觉得后悔,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怕!怕的要死!早知道我会在这就这么被人乱箭射死,我就不死乞白赖的非要和皇帝那家伙谈什么条件了,直接结果了他,我就当是先皇老儿给我认错了,就不用这样大费周章的还答应他只要查什么“黑甲军。””
聂欢说了这么多,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舒畅。
原来把话说出来心情是这样的,难怪以前总是觉得闷堵,感情是这么回事?!
“……爷,你可从来都没说过这类的话……放心吧,有我在别人休想伤你分毫!”
宋羽只当是聂欢一时的悲观,所以才会说些丧气的话。
哪里知道,聂欢现了自己的一个平时瘀堵情绪的解决新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