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管!你的胃还是我的胃在吃?!受不受的了我比你清楚!”
“不行!我还从未见一下子你吃过这麽多的东西呢!你真的不能再吃了!”
“那就,再吃一块儿?最后一块儿!”
“不行,你刚刚那块儿就是这麽说的!”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块儿!真的!”
就在两人在“最后一块儿”
的问题上僵持不下的时候,宋羽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清汤面推门而入。
三个人面面相觑。
下一刻就听见宋羽大喊道:“姓邓的!你。。。。。。”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聂欢吃了邓黠带去的糕点根本就没法再吃宋羽辛辛苦苦做好的清汤面,给邓黠吃宋羽看见邓黠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更是更不可能了。
于是宋羽自己吃下了精心煮制的清汤面,眼睛里萃满了带毒的刀子,一刀一刀的都是刀向若无其事的邓黠。
或许是邓黠天生就有着与生俱来的气死人不偿命的气质,总之,在聂欢养伤的这几日里,邓黠每每到访宋羽都要被气的七窍生烟。
后来,衙门后院的门口上被挂上了一块写有“姓邓的禁止入内!”
字样的木牌。。。。。。
还好,又过了几日,章大夫说聂欢的脚基本无碍,可以下地适当的走走活动活动,只要注意不是剧烈运动就好。
而聂欢手上的伤也再次结了新痂,只是据章大夫说怕是要在手背上留下一块不小的伤疤了,当宋羽得知这个消息时满脸的怒气都转移到了邓黠身上--要不是他带着王爷出去,还没有照顾好害的王爷受伤至此,平日里都是写字画画读书的手又怎么会留下那么可怖的伤疤!
于是,原本在那次暹罗匪徒夜袭时邓黠在宋羽面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好感一下子荡然无存,甚至还一朝回到了邓黠要对聂欢和自己动手时的敌对关系。。。。。。
又是一天清晨,阳光很好,明媚而柔和,温暖而又恬静,远处的天边还飘着几朵大朵棉花般的洁白云朵,让人看了就心情软软萌萌的好想要靠近摸摸。
邓黠这次又带着他在锦城的一家有名的糕点老店铺五芳斋买来的糕点,一脸警惕的四下里瞧了瞧,确定宋羽不在,这才挺直了腰板潇洒的走进了县衙后院,完全视门口墙上挂着的“姓邓的禁止入内”
的木牌若无睹……
“好久不见。聂王爷有没有想我呀!”
邓黠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看见聂欢躺在榻上看书,不知看了多久执书的左手有些累,还是因为邓黠的话打扰了他看书的心情,聂欢把书换到了右手,刺目的伤口结痂就那么赫然的嵌在白皙的手背上。
邓黠被这醒目的伤口结痂看的一愣。
“明明前天才来过,怎么就好久了?!”
聂欢认命的反驳,也不看邓黠一眼,只是手里的书便再没什么心情看下去了。
“这。。。。。。人家不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咱们刚好一日未见,不久是如隔三秋!三秋啊!这还不久!”
邓黠狡辩,一边放下手里的食盒在桌上。
“五芳斋新出的糕点哦!”
邓黠若无其事,一边打开食盒盖子,一边向聂欢的放向用力的扇了扇香气。
“真拿你没办法,放在那里就走吧,小心宋羽看见你又要哄你出去了。”
聂欢终于无奈抬眼看着邓黠说。
“。。。。。。宋羽呀!不怕,他打不过我,先不说这个,这五芳斋的伙计说这新出的糕点就要趁热吃,凉了口感就不好了。来,快尝尝!书就等吃完了再看嘛!”
邓黠说着已经递过一块方方正正的小块儿水晶糕,一手将聂欢手里的书籍轻轻夺过。
聂欢似乎也知道自己拗不过邓黠,对于邓黠的动作倒是也没什么明显的反感。只是随邓黠从手里拿过书籍,但却并未吃的邓黠递过来的水晶糕,而是向后躲过又用手接过糕点。
邓黠全不在意聂欢的躲闪,只是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聂欢没注意的邓黠的这个微笑,她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水晶糕点吸引了,这糕点看起来软软的实则很有弹性,捏起来比以往吃过的糕点都富有弹性,拿近闻一闻,依旧有着五芳斋惯有的果香,只是拿在手上这糕点冰冰凉凉的不禁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