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移,她打起男人衣摆的主意,犹豫的右半边五指终于撩开片角布料。
“梁小姐。”
“嗯?”
倏忽迎上一双瞳色浅淡,却犯规似含露深情笑意的桃花眼,她用来小心翼翼捻提的作案手指瞬间失去力气,心虚跌坐地板,直勾勾对视的目光忘了眨动。
而干涩感令她回神:“我没有!不是我!南粤是梁姓第一大省,你你你叫的哪个梁小姐!”
“rry,我梦见别的梁小姐了。”
“你梦见女人也皱巴个脸呢?”
敢情还真就接她胡说八道的话茬?
梁尔璐撇嘴:“总之我不是故意要拆纱布的,是猫总在舔你伤口,我想帮忙换。”
近乎是同时,她低了头翻起医药箱,林瀚睿放下略抬的几根指节,收回欲扶的冲动,“我没被家暴,其它身体部位也没伤痕。”
“犯法的人也说自己没罪啊。”
确保消炎药粉分布到位,梁尔璐才在他持续忍痛的神情中缠纱布,“所以这个是昨晚就有了?”
“不是,香薰蜡烛导致的浅二度烫伤,一般。”
“哦,骗子。”
再怎么一般,也遭不住她当时那紧攥的手劲。
“被你发现了。”
装傻充愣。
明知故犯。
其实心里别太清楚骗不过她……
丢个无语眼刀子,她努力无视执意落入耳内的轻碎笑语。
男人单抹食指的白在医药箱边缘轻声扣响,梁尔璐重新掀眼皮。
见他脸容温静,洇开柔色:“你坐过来。”
攥住她手的动作,却强势到不由分说。
将她敏感的掌心与指腹劲直带往他腰侧。
放上,摁下。
一再游离去腹部、背部。
触感所到之处,比她低的体温传至衣服外,梁尔璐受冻般瑟缩,五指揪紧绵软的布料。
男人引她探向背脊深处,双方之间过度缩短的距离,半拥的姿势,于她而言纯属被动。
太近了。
他淡然的嗓音几乎是在耳廓擦蹭——
“你刚才也看见了,即使疼,我依旧能不呼痛,却很难控制表情。”
“你看,我不疼。”
“松手。”
收敛紧张呼吸时微弱的声气,梁尔璐呆怔地自他肩处转头,鬼使神差地听从他末两个字。
手顿时感觉到朝他脊椎骨压拢一些的外力。
男人泰然自若地衔笑,鲜明衬托她的心慌意乱。
太狡猾了。
让她亲自确定是否被家暴的方法虽然不算多,但偏偏用这个……
梁尔璐试图挣脱,却惊讶于他并未再阻拦的手劲。
而他眸中漾起的玩味笑意是什么意思?
怎么搞得好像她想继续玩这强制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