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再爱我一次吗?”
嗯,图穷匕见了吧。
足够用来吃瓜的信息量爆炸,逐渐压息梁尔璐心底浮漾的不安分动荡:“你能再全文背诵一遍吗?”
“我这些话全是现说的,发自肺腑,你走吧,拿到工作签证之前别见我。”
听着他瞬间闹脾气的腔调,梁尔璐抬手指指自己:“我……我?你搞清楚了,我这几天以来根本没有一次是愿意见到你的。”
“我油盐不进,即使你上猛料。”
她迈步再挪回,险些绊楼梯,“骗子,我恨你!”
本以为离开了别墅能清净,梁尔璐紧急收回望见林瀚睿私人医生的视线,催梁奕珩快些办理出院手续。
但难架对方用跑的,停她身前了却欲言又止,脸色急得似乎真可以逼出血色。
“谢医生是想说你老板的什么事?我是他家里认了干亲的哥哥。”
话语苍白,梁奕珩取出衣领下的白玉长命锁项链,“干娘给的信物。”
“哥,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我有苦衷,只能告诉梁姐。”
梁尔璐眼瞅质地细润的项链,依旧处在梁奕珩随口曝光的大片瓜田中,艰难回神:“不然他得赔一个亿的港币,珩仔,你等我会儿。”
绕去拐角,谢柏延放低声量:“hendrix的腿木僵了,因为双相障碍的躯体化症状,这次比较严重。”
碍于分贝轻,梁尔璐听得愈发认真,此刻闻言犯怔,张口道不响半个字眼,满脑海充斥林瀚睿骗说没心理疾病的弥天大谎。
难怪他会反复无常,会忽然哭,会摔倒了站不起。
“可第一反应不该是找心理咨询师?我是中医,治标不治本。”
“我学的是全科西医,你虽然主修骨伤科,但本质从小就学全科中医。”
谢柏延说得含蓄,梁尔璐倒明白。
所以为了在家族和公司隐瞒哮喘与心理疾病,林瀚睿身边只能有伪装成秘书的全科医生,万一哪日东窗事发,也可以美其名曰长期近距离检控健康。
谢柏延实在确不准女人沉默的态度:“梁姐,那你是去还是……”
“我有医德。”
梁尔璐撂话离开,招呼远处的梁奕珩下楼。
“他是不是生病了?心理问题?”
语出惊人一般,她抬头愣看梁奕珩,而男人仅是平静目视前方,而侧颊骨感鲜明的轮廓泛些柔意。
“我知道原因,但有些事需要他亲口告诉你。”
“在他眼里,我是恩怨一体的存在,哪怕这几年因为你,我们相看两厌,互使绊子,却也真的无法绝交。”
梁尔璐光听着便觉头疼:“你们以后别打架了,三十岁,又不是三岁,我也会去骂他的。”
得他一声轻笑:“送你过去?”
“行。”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