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也是,赵雾灵说不舒服,没出来吃晚饭,赵明修另外给她订了粥和爽口的小菜,拜托服务员送到房间。
赵雾灵却直到深夜时才再次返回酒店,接近夏天结束,酒店连着的房间不多,赵明修安排得还算合理,他和赵雾灵的房间挨着,江也则是住在尽头。
走廊里很静,吵闹都被模糊,地毯明明是纯色,偏偏被她看出眩晕感,确信自己是喝醉,勉强扶着墙壁,慢慢走到房间门口,摸索着找房卡。
抬头的动作太着急,有些眩晕,赵雾灵脚一软,没力气,差点摔倒。
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楚,被人从腰上捞起,身后的人太用力,赵雾灵被弄痛,酒精让反应迟钝,闻到淡淡的有些发苦的烟味,在附近空气中涌动。
于是赵雾灵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了,扶着墙壁站稳,挣扎地躲开,但还是被他禁锢在怀里,只好转过来,面对着他。
江也只穿了白衬衫,清冷的眉眼里带着倦意,神情有郁色,倾身,靠近赵雾灵,但没有吻她,额头相抵,他声音低又沉,像在诱哄。
“为什么不高兴?”
他询问的语气多温柔,像越过光阴,赵雾灵在校外疯玩一天后回校,江也就把她抱在怀里,密密麻麻的吻紧接着落下来。
赵雾灵心蓦然塌陷了一块,她都觉得自己没出息,轻微吸了吸鼻子,忍住,回他:“没有。”
江也有足够的耐心,帮她整理碎发,用了些力气,摩挲赵雾灵的脸颊,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你不喜欢珍珠耳环是不是?”
她没说话,江也从西装衬裤里拿出项链,他傍晚时分让李远川开车送来的,被切割好的钻石吊坠,细细的链条上装饰着碎钻,准备帮她带上。
不是因为耳环,赵雾灵心里翻天覆地的难受,表述不出来,只知道摇头,赵雾灵偏过头,躲闪江也的眼神。
她说话时声音不自觉带了哭腔,摇头的同时开口:“不要。”
项链在下一秒被收起,江也动作带了几分慌乱,粗粝的指腹挂刮在她眼眶,局势在瞬间转换,弱势的人反而是他:“不要就不要,别哭。”
赵雾灵的泪几乎可以杀人,落下的瞬间将他处决。
江也的语气是难得的退让,赵雾灵眨眼,忍住泪水,仰着脸挣扎,埋怨地开口:“江也,我不要追你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她直白地提到感情,江也动作没停,低头,语气发涩:“没有。”
他已献上全部,竭力克制不展示自己的全部欲望,才能若无其事爱她。
“江也,你不喜欢我。我去相亲,你为什么不在意。”
江也反复否认,赵雾灵濒临情绪崩溃的边缘,声调都提高,委屈得眼泪滑落,说话都颠三倒四,“你不吃醋,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出乎赵雾灵的意料,江也没说话,走廊里偏暖黄的灯光打下来,他陷入长久的沉默,江也的眸色是陷入夜晚的深沉,目光落点在赵雾灵红着的眼眶,反而轻笑。
只要想到赵雾灵的眼泪是为他而流,愉悦就爬满神经,原谅过去近千日夜的苦痛。
江也克制忍耐过头,忽略赵雾灵的性格需要即时反馈。
静默里,江也的脸藏在给光影的暗处,神情压抑又病态,眼神始终落在赵雾灵脸上,赵雾灵被盯得不自在,别开脸,支支吾吾地继续:“江也,你眼神好奇怪,总之我不要喜欢你了。”
江也低头看她,语气认真,像在剖析自己:“你提到那个人的瞬间,我就想杀了他。”
他嗓音像浸了冰,仿佛下一秒就要去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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