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说,那可能是你未来嫂子,我们该去。
每年新年小炎灷都不在府上,馨悦说父亲每年都要去泽州,中原的很多烟花都从泽州出。小炎灷都会亲自去那里监督检查,很是重视。
丰隆还叫来了涂山璟,说是人多热闹一些。涂山璟来了,作为妻子的防风意映自然会一起来。防风意映来了,却没见防风邶的身影,小夭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防风意映说原本自然是邀请二哥一块儿来的,但很是不巧,二哥不知在何处游历,已有数月没回过宅子了。
小夭恹恹的和他们寒暄。
丰隆在她身旁坐下,要给她斟酒。小夭把手往酒樽上一盖。丰隆大笑起来,“瞧我这记性,竟忘了王姬平日里从不与人饮酒。”
快傍晚的时候,防风意映突然将小夭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说道,“殿下可否随我来一下?”
是防风邶来了吗?小夭一颗心忍不住的急跳起来,怕是自己想的那样,又怕是自己想多了,空欢喜一场。在短暂的喜悦期待过后,她又有些不知所措。
从湖边的亭榭走到前门的一段路不算长,却仿佛走了很久很久,她时而觉得防风意映走得太慢,恨不得拉着她小跑几步;时而又觉得防风意映走得太快,让她有些跟不上步子。
“二哥。”
防风意映隔着好几步便亲昵的叫着朝防风邶挥手。
防风邶今日穿了件荼白长袍,外面是同色的裘皮披肩,从领口处若隐若现的,是绯色内衬里衣。他背着夕阳负手而立,盈盈欲笑的看着她们。
小夭紧张得顿时挣脱意映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防风意映忍不住揶揄她,“小夭与二哥多年未见,不想今日竟如此害羞。”
她又回头同邶说,“璟还在里面等我,我就先进去了,不打搅二哥同小夭续旧。”
说完,暧昧的朝小夭笑笑,便走开了。
小夭抬手想要叫住她,不料却被防风邶顺势握住,笑着打趣她,“怎么,知道自己骗了我,如今都无颜面对我了吗?”
她低头轻声问他,“你…不生气了?”
“当然生气。气得恨不得再抽你4o鞭,气得想要咬断你的脖子,然后一个头一口把你吃了。”
“真的?”
“假的。”
他嘴角带笑,低头看她。
小夭楞楞地看着他的笑颜,眼泪却突然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防风邶手一使劲,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旁轻声说道,“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这些年的情意我都能感受得到。你若不愿意同我说,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愿意等你,等你准备好再同我讲这个故事。”
经年的恐惧不安在这个瞬间一一瓦解成碎片,她如同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在他怀中泣不成声。
邶耐心的轻拍她的背,淡淡的说,“这些日子,你但凡能出府走得稍远一些,就会现毛球天天都在城外林子的深处候你。”
小夭抱着他的腰,惊讶地从他怀里抬头。
邶看着她一脸胡乱的泪水,宠溺的笑着,伸手替她一一擦去,“下回见了毛球,你可要对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