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好奇了,这怎么就成了禁忌话题了呢?又不是杀人放火的恶事。
“说是为了保护那个女子。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事你别打听,也千万别去军师面前提。”
说罢小兵捧起竹简,匆忙离去。
她看着小兵仓皇而去的背影,只觉百无聊赖。
小兵走后,没几日,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夜里,相柳来了。他眉头紧锁,一身戾气,银白的发丝上还有未消融的雪花。
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相柳这样可怕的模样了,哪怕只是从她身旁走过,她都能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恐惧。这种恐惧,让她想起还未修炼成形时,在林中看到的猩红妖瞳和闪着寒光的獠牙。
相柳进了走廊尽头的雅间。
不一会儿,一绿衫女子被带进屋子。
她认得这女子,在这儿时间不长,约莫三五年顶多了,平日里不怎么引人注目。之前那些黑衣男子来时,她好像也被安排接了一个。
屋子被设了禁制,外头一点听不见里面说什么。
她装作漫不经心地在长廊上来回晃悠,对屋内发生的事禁不住地好奇。
终于,她忍不住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杯中酒化作一缕白雾,悄无声息地从门缝涔进去,消失不见。
里头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叫声如此凄厉,听得她的身子都忍不住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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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叫声消失,屋子里又一片寂静。紧接着,是嚼骨头的嘎巴声和咀嚼声,她听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人的声音,是野兽在进食的声音!
“进来!”
相柳冰冷的声音传来。
她一愣,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凝结成霜。
这是被发现了吗?
她胆颤心惊地推开门,只见地上一片狼藉,皆是酒樽酒杯的碎瓷片,那绿衫女子已倒在血泊中,旁边站着一只白羽金冠雕,正津津有味地啃食女子的内脏。
相柳坐在一旁的椅榻上,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好像那只白雕只是在吃一只普通的野鸡,野兔。
她虽是妖,在山中见惯了血腥残忍的兽与兽之间的捕食,甚至连她自己也是如此捕食,弱肉强食本就寻常。但面对眼前的场景,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适。
“看仔细了吗?”
相柳冷冷地注视着她,问道。
“相柳将军,奴家以后不敢窥视了。”
她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只觉冰冷的汗珠从额头沁出,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相柳淡淡瞥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她长舒一口气,瘫软在地,此时才发现自己背上已是一层细密的冷汗,沁湿了衣衫。
从前年长的妖族说,九命相柳行事狠辣,冷酷无情,原来都是真的。
老鸨带着两个小厮来清理屋子。她拉着她胳膊把她地上扶起,数落道,“我的姑奶奶,相柳大人的禁制你也敢碰,算我求求你,活腻了也不要拖着我们一起上路。”
那个雪夜仿若一个噩梦,让她时常想起。冰冷狠辣的相柳,温润含笑的相柳,在梦中不停地交错而过。
后来,她听老鸨说,那晚相柳这般大动干戈,是因为前些日子来镇上的那群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伤了他夫人,腹中数月大的胎儿也没有保住。
老鸨还说,相柳大人平日里虽看着冷漠而疏远,让人不好亲近,但他不是会随意乱发脾气的人,百年来她从未见过相柳大人如此怒意滔天。
相柳…他竟已娶妻?
她心中万般惆怅,连相柳这样的大妖,竟也愿意与人缔结这种俗世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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