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熊吓得小猫似的呜了一声。
农秀艳提议说去大鸭梨烤鸭店吃饭,梁少游便打电话给张颖,一帮人坐定之后,胜男瞅一眼梁少游左侧的张颖、右侧的农秀艳,心里便莫名烦躁起来。
杯子里的菊花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秀艳姐?那只比熊是不是以貌取人啊?”
陈家琪喝一口菊花茶,继续擦自己的裤子,其实已干得差不多了。
“怎么说?”
农秀艳正一眼一眼地偷窥梁少游,没理会过来。
“那它怎么只咬你,不咬胜男啊!”
陈家琪皱着鼻子,不停地闻自己裤子的味道。
菜一桌桌端上来,农秀艳点的是香水鱼和鸭掌信、红烧肉,张颖点的杏仁豆腐,陈家琪点的芋丝炒鳕鱼丝,胜男点的凉拌木耳,因为据说对吸烟的人有好处,梁少游点了一个西芹百合,一个为女士点的糯米藕。
农秀艳似乎不太喜欢张颖,笑着问人家:“张姐,您结婚了么?”
胜男夹一筷子红烧肉,再加一筷子,板着一张脸。
“多吃,这个丰胸。”
陈家琪十分赞成。
梁少游正夹起一片木耳,手机响了,不是别人,却是陈牧:“梁少游,沈清斌遇害了。”
梁少游不语。
“发死人财是个很好的杀人动机,警方很快就会找到你的,你好自为之。”
陈牧说完之后,迅速将电话挂掉。
梁少游捂住嘴,猛咳起来。
(上)
凌查理上午刚去天星公司找陈牧问话,陈牧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一脸惋惜地敲着二郎腿,皱着浓眉摇头:“可惜了,亏他还答应下一本书给我们做呢。”
凌查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狠狠剜了陈牧一眼:“人都死了,难道你只惋惜书!”
陈牧十分惊讶地望着这个面皮白净、一脸冷酷的小刑警:“他又不是我家人,难道让我惋惜他的人?自己家的病人活到生不如死的时候,家人都会支持安乐死呢。”
凌查理板着一张脸:“昨天晚上9点多的时候,你在哪里?”
紫·蝶·论·坛
陈牧摆弄着自己办公桌上的船舵,霸气十足地一笑,一张黑脸是不卑不亢的:“看来这位帅警官的态度很强硬呢,貌似是把我列为嫌疑犯了,可是,你只是来问话,我没必要受你的审,你有上面的批示的话,拘留我去局里审就是。”
凌查理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双狼一样凌厉的美目直视着陈牧,用油笔敲着自己的本子,咄咄逼人道:“那你是不愿意和警方合作了?”
陈牧摊手:“首先,人不是我杀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是教唆犯、不是主犯也不是帮凶更不是故意杀人和过失杀人;其次,我也不是目击证人,我只是一个单纯认识沈青斌的人,如果警方的态度是这样的,我想我没办法合作。”
凌查理也不示弱,冷着一张冰川脸:“警方的态度怎么样了?有严刑拷打还是有老虎凳辣椒水?禁闭你了么?”
陈牧用粗大有力的手指转一下自己的羽毛签字笔:“no,no,no,可是,你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我都四十六了,是长辈,你面对我的时候,不用对长辈的语气,至少得用对一个大哥的语气吧,不成问题,可是你居高临下,咄咄逼人,到底是你不对,还是我不对?”
凌查理一愣,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生命是宝贵的,你视一个你认识的人生命如草芥,这并不是我针对你。”
凌查理的声音稍微弱了些,冷酷依旧。
“哈哈哈,我就当你道歉了,”
陈牧放下笔,起身向门口走去,一身考究的西装笔挺,恰好显示出他高大强壮的身材。
陈牧一边走,一面平易近人地拍拍凌查理的肩膀:“小帅哥,我昨晚在西边的大宅门吃饭,不信你可以去调查下,我刷的卡。我和沈青斌并不熟,而且对他不怎么了解,唯一知道是是他爱过游天琳文化公司的梁少游的老婆,只有这些,我要去吃午饭了,警察先生要一同进餐么?”
凌查理冷冷地起身:“不必了。”
。。。。。。
凌查理回到局里,用叉子叉一陀陀半熟的泡面,一遍又一遍地盯着这堆资料。
案发时间是9月19日的晚上9点10分左右,枪杀。
案发地点是北京东四环外噪杂的红灯区附近,此地夜总会林立,美发厅云集,还有一家相当大的商务会馆,意式的。
没有人看到谁是凶手,目击群众说,那个光头大叫一声,捂住胸口绑当一声倒地不起,枪声也是无声的。枪法很准,正中死者的心脏。
凌查理直觉上认为,这么专业的枪杀,该是买凶杀人。
凌查理按照沈青斌的身份证查到了他所住的宾馆,沈青斌于9月18日晚上抵达北京,不是住在东四环,却是在东二环下榻,离梁少游的“游天琳”
文化公司很近,大约是为了签影视出版合同而来。
说到沈青斌的影视出版合同,凌查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陈牧。陈牧曾极力想争取沈青斌的图书出版权,甚至不惜替他付与“游天琳”
文化公司的违约金,却被沈青斌耍了一番,他的杀人动机可以完全理解为报复;凌查理第二个想到的便是梁少游。去年迈克尔杰克逊的意外死亡,大量相关图书上市,可以说,发的就是死人财。认为他做完沈青斌的书便动了杀人动机,也并不是不成立。
凌查理手头放着三份资料,一份是陈牧的,一份是梁少游的,另一份是沈青斌的。
沈青斌,男,三十七岁,汉族,知名小说作家,先居住地,上海,无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