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别哭,你是水泥做的么?怎么见你两面你都在哭!“
凌查理板下冰川脸。
胜男抹一把眼泪:“你根本就不理解我对亲人的感情!什么,水泥?“
凌查理点头:“哦,女人是水,男人是泥,男人婆是水泥。“
胜男嘿嘿咧开嘴笑了。
凌查理为她的太阳雨感到意外,指指门内的沙发:“进去说。”
胜男闪开,凌查理几步坐下,掏出录音笔。
“我不是早就把我知道的我姐姐和姐夫的事和你说了么?”
胜男准备给凌查理倒杯热水,打开暖壶,发现又是空的。
“开灯。”
凌查理不满地望一眼暗弱的粉红灯光。
“凑合着吧,没有。”
胜男开始晃暖壶,无奈地抬眼打量客厅的唯一的一盏小灯。
“笨蛋。不渴。说沈青斌。”
凌查理一双狭长俊秀的眼睛瞪着胜男。
“沈青斌的话,你可以去问他的家人啊,我和他不熟,万一理解错了什么,你们误会了姐夫。。。。。。”
“就知道你姐夫。”
凌查理突然就有些心里别别扭扭的:“我是想知道,你记得多少他和你姐姐的事。”
胜男揪揪自己额前的短发,努力回忆着记忆中或远或近的画卷。
夏日傍晚的吉他乐,微带沙哑的歌声,落山的夕阳。
一缕长发在晚风中轻荡。一首首唯美伤感的昔日流行歌。
一个忧郁眼神的大男孩,短袖格子衬衣被夕阳映得金黄。
胜男不记得那个艺术家一样的大男孩当初做错了什么,只记得他在自己家的大柳树下唱了一下午,只记得歌声的凄怆和万家灯火初上时,老爸放下手中的书卷,扶一下金丝边的眼睛:“孩子,该解决的事情不要逃避。”
美琳深呼吸一口,被胜男推着后背送到了沈青斌面前。
。。。。。。
“就这么多?”
凌查理冷冽地白了胜男一眼。
“你姐姐没跟你说他们为什么分手?”
凌查理有些失望。
“她大我十四岁,她怎么可能什么事都告诉我。”
胜男摇摇头。
凌查理却冷哼一声。
“你哼什么?”
胜男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是带着冰块来的么?为什么你一进来,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凌查理冷冷地说:“一些细节上,你总能看出什么吧?“
胜男便拧着眉毛开始想:恩,记忆里,美琳很听姐夫的话,一大早起床就会给姐夫做精致的早餐,而且一周之内不重样,经济实惠而且可口;美琳辞掉自己的工作和姐夫一起打天下,东奔西走,为了她和姐夫的骨肉,一个月内把自己吃得胖了10斤,孩子小产的时候,她打电话给老妈,哭了3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