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胜男急忙开门,开门时,忍不住尖叫一声。
此时的凌查理满脸是血,一双眼睛发出狼一样的幽光。
胜男以为遇见了野人。
“死不了!“
凌查理像喝醉了似的,东摇西摆入内,捂着胳膊,见到沙发,将自己的整个人扔到沙发里,长吐一口气。
胜男急忙去找纱布和止血药,不知什么时候,她这里几乎成了急诊室。
妈妈准备的药箱果然一应俱全,纱布,有,云南白药,有,布胶带,有。
凌查理顺手脱下自己的上衣,胜男急忙给他在背后缠绷带,一双大手绕过他的胸前时,于是发现,这个看似清瘦的年轻男子原来有几分精瘦,胸肌结实,线条顺眼。
“痒。“
凌查理忍不住叫道。
在他印象中,这些事彷佛是妻子给丈夫做的,譬如孙二娘要给张青,潘金莲要给西门庆。。。。。
粉色的灯光下,凌查理发现自己的思维又出问题了。
胜男的鼻息轻轻的,一下下扫过他的肩头,胜男并不娇小也不纤细的大手在他背后忙碌。
凌查理屏住呼吸。
胜男开始给他包扎手臂。
凌查理一把夺过来:“我自己来!“
胜男一把夺回来:“干嘛那么凶?我是学医的!你要相信我!“
凌查理不语,任那双比自己小不多少的手热乎乎地抓着自己的手腕,任细致的纱布在自己的手臂间缠绕。
凌查理的身体开始发热。
那双大手开始仔细地给他缠胶布。
凌查理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那只绑胶带的大手。
手指并不细,又粗又长,还不如自己好看,可是,为什么那么想抓住她呢,凌查理十分不解地望着胜男,眼神如片片锋利的竹叶。竹叶般冷而俊逸,竹叶般超尘而硬朗如铁。
胜男使劲抽手,凌查理固执地加大了力度,牵动手臂的伤口,手臂的力度却有曾无减。
“凌查理!“胜男忍不住发出警报,最后一声却底气为零。
凌查理沉默着,目光如炬。
胜男放弃挣扎。
凌查理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按住胜男湿漉漉的短发,用力,按在自己的肩头,胜男早已失去思想,滚烫的脸蛋紧紧贴在这个人滚烫的肩。
大脑一片空白。
粉红色的草莓台灯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更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