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说对不起。”
贺祁第拉孟之舟坐在床沿,揽住她,“不是说好不再跟彼此说对不起的。而且你也说了,是你爸爸撞的我,又不是你。”
“可是……”
“没有可是。”
贺祁第靠近她,在她鼻尖蹭了蹭,“我渴了,能不能给我倒点水喝。”
孟之舟一听贺祁第渴了,便收起那些有的没的想法,匆匆去给他倒水。
调成不冷不热,恰好能入口的温度。
端过来,递给他。
贺祁第并不接,蹙眉说:“我手受伤,你喂我。”
孟之舟愣住片刻,咕哝:“不是有只手没受伤。”
“哦。”
贺祁第看一眼垂在身侧的左手,“这只手现在没力气。”
“刚才你,你拽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力气的。”
贺祁第顿了两秒,道:“刚才还有点力气,现在用完,没力了。”
连说话声都变得有气无力地,“而且还有点疼。”
说着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哪里疼?”
孟之舟顿时慌了,忙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俯身,靠近他,轻柔地卷起他左胳膊的衣袖,察看。
所见之处,并没伤口。
“再上面一点。”
贺祁第说。
“这里?”
孟之舟移向他的大臂。
“再上。”
孟之舟又把手移向他肩膀。
“左,下,再往下一点。”
随着贺祁第的指挥,孟之舟的手已按在他胸口。他的心脏,在她掌心跳动着,扑通扑通。
“就这里疼。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
贺祁第沉声道。
一旁的单身狗小熊,真心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起身走出,到外面不虐狗的地方缓缓神。
“你,你肯定又在逗我。”
孟之舟红了脸,触电般收回手。
“这次没逗你。不信你看。”
贺祁第解开上端的衣扣,给孟之舟看。
他胸口赫然贴着块纱布,四周还有未被擦干净的斑驳血迹。
孟之舟一看到,秀眉立刻蹙了起来:“这里有伤,刚才还让我按。”
“没事,你又没按到我伤口。”
贺祁第偏过脸,朝她笑,“现在能帮我揉了吗?”
孟之舟哪能抵挡得了那笑,以及他带撒娇意味的声音,手伸过去,贴上他伤口旁的肌肤,用极轻的力道地帮他揉。
“现在不痛了。”
贺祁第眼睛里也染上笑意。
孟之舟埋起自己越来越红的脸:“该,该喝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