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新郎官本人却没有来接亲,只派了一队亲卫。
据来的护卫长说,燕侯此时正准备征讨滁邱,无暇其他,他会护送燕侯夫人先回衡阳的府邸,待燕侯事毕,再回来完婚。
衡阳是魏家祖宅。
虽事出有因,但这也反映了魏蛟并不怎么重视与萧家的联姻,在大喜之日落了萧家的脸面,这让萧使君脸色有些不虞,但又觉得自己没有底气发火,只能把这股气憋在心里。
面上勉强保持着和气招待了来使,将侄女送上辇车。
锣鼓喧天的喜乐声渐渐落在车后。
宽敞的辇车上,青竹担忧地看着身旁一身彩衣,泪干不语的女郎。
她的膝上放着一个小匣子,是刚刚使君塞给她的。
里面装着三千两银票,使君刚说的。
片刻前在使君面前哭的如泣如诉,妆都要花了的女郎,一上车,就成了这副模样。
青竹和白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以为女郎不舍离开家门。
其实不然,萧旻珠就是简单地哭累了。
“白桃,我想吃酥饼。”
萧旻珠面无表情道,如果忽略她面上几条未干的泪痕的话。
车上小食茶水一应俱全。
“噢噢好。”
白桃赶忙将小块酥饼喂进女郎嘴里,目露关怀。
萧旻珠边嚼酥饼,神情渐渐缓了过来。
叔父用她的婚事谋取了利益,或多或少地会觉得对不起早死的大哥,走之前,她用欲语泪先流的精湛哭戏唤醒了对方内心仅存的一丝愧疚,除丰厚的嫁妆外,又额外从自己的私库取出了三千两给她。
这都是生活的依仗,可不得谋算着点。
她也好想像某些反派一样,除了钱一无所有。
半道被劫
滁邱已成为魏蛟的囊中之物。
城外四个门皆被密密麻麻的魏兵围住,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晚间,军中的将领齐聚主账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一鬓角交缠银白,面容清瘦带着一丝病容的宽袍之士站在主位旁。他咳了咳建议道:“滁邱有八千守军,君侯将里里外外都围了起来,我估计城中的粮草应该不足以支撑一个月,季郁是个会审时度势之人,届时招降不会太难。”
此人名叫旬翊,是魏蛟账下的谋士。
众将领都觉得说的在理。
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滁邱,魏蛟的心情很好。
“君侯…”
有兵卒从帐外跑进来,带着焦急,“大事不好了!”
魏蛟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垮下来,满脸不虞地问:“何事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