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被打乱,现在刘元宗以为他故意传了假消息,魏蛟认为他是叛徒,吕粟被魏、刘两家通缉,宛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走投无路之下,吕粟打算来宁王的地盘上碰碰运气。
吕粟抬目看眼头顶上写着的昌平两字,深吸一口气,走进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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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吕粟心中的忐忑,昌平太守李修对他的到来表示很欢迎。
“魏蛟不识先生的才干,那是他的损失,宁王殿下和我李某人的帐下十分需要像吕先生深谋远虑、博古通今的谋士。”
李修举杯,笑着安抚道。
背主的名声并不好听,所以吕粟介绍时给自己套了怀才不遇、难遇明主的壳子。
他在魏蛟那儿坐冷板凳,在这里,却成了座上宾。
吕粟欢欣地饮下酒液,“多谢大人收留,在下一定会恪尽职守地为您出谋划策。”
“燕侯曾是我的旧主,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该说他的不是,但哎……”
吕粟欲言又止地叹口气。
李修适时放下酒杯,一旁陪侍的崔琰也启声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燕侯既不识吕先生才能,先生也不必庸人自扰。”
劝慰的话听够,吕粟才开口道:“燕侯蛮横,且固执己见,近年来不断侵夺周边领土,一直在往中原扩张,现下他虽向大沅俯首称臣,但难说日后不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威胁。”
李修神色一动,“你的意思是魏蛟有谋反之心?”
吕粟颔首,一脸正色道:“我观其举止,野心勃勃。”
李修眉头一皱,道:“这事,我需要上报宁王。”
而后吕粟又道出了魏蛟常存粮的几个城池和驻军地点,李修也留吕粟在昌平任职,双方都从对方那儿得到了满意的回应。
酒局结束,李修嘱托:“崔琰,你带吕先生下去休息。”
崔琰理了理宽袖,抬手示意。
吕粟笑着点点头,随其出门,拐过门廊,他看着旁边高大端容的翩翩郎君,突然开口道:“下面的话,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崔将军海涵。”
崔琰依旧是处变不惊的一张玉面,“吕先生请说。”
吕粟:“扬州萧家的女儿,一个嫁给了燕侯魏蛟,一个嫁给了将军,将军与魏蛟也算是连襟,不知将军对魏蛟,是何态度?”
崔琰停顿两秒后,淡声道:“我们可以是连襟,也可能会是他日战场相见的敌人。”
吕粟大笑:“在下以为,将军现在只是龙困浅滩,很快便是将军的出头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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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蛟长身玉立,站在武场,随着他手臂的拉伸,弓弦被拉开,整个人宛若一只蓄势待发即将捕猎的矫健黑豹,他的目光紧紧锁定远处的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