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霍府。
“这许鸿阳就是活该,谁叫他做了那丧尽天良的恶事!”
霍家父子四人今日上早朝回来,忿忿不平的说起了许鸿阳的事情。
就在昨天夜里,平定侯唯一的儿子,如贵妃的亲弟弟,端王的亲舅舅许鸿阳被人吊在他的别院里,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被一群女人给阉了。
也不知许鸿阳得罪了什么人,昨天晚上有人夜闯他的别院,将他别院里百余名护卫全部打伤,且将他吊在别院前厅。
听闻是别院里的打斗声惊醒了邻居,邻居去官府报了案,官府的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满院子倒地不起的护卫,以及被吊在前厅的许鸿阳和一群女子。
官府的人认出了许鸿阳,但当时有不少周围的百姓前来看戏,他们就算有心隐瞒也瞒不住。
更何况许鸿阳伤势严重,别院里的女子还哭天抢地的要官大人替她们做主,这件事情到底是闹大了。
今日早朝,有官员上奏弹劾,义正言辞的要让陛下严查此事,决不能姑息。
永兴帝龙颜大怒,将此案交给了监察司。
霍万鸿冷哼道:“许鸿阳这个畜生,听说昨夜他又强抢了个民女,也是那女子运气好,恰逢被人相救,要不然定会惨遭毒手。”
霍怀修点头附和:“听闻那女子被监察司的人带走了?”
霍怀文接了话:“嗯,昨夜是她带着一群女子状告许鸿阳,倒是有几分胆识。”
霍怀宁听完,忧心道:“她不会被许家的人给害了吧?”
霍万鸿挑了挑眉,冷哼道:“此事已经交由监察司审理,要是他们连一名女子都保护不了,我定要参他们一本!”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霍云卿起身道:“爹,女儿要出去一趟,你们先用早膳,不用等我了。”
霍云卿说完就走,霍万鸿追了几步,无奈道:“大早上的,她上哪儿去啊?”
“爹,要不我追上去看看?”
霍怀宁不太放心。
霍万鸿摆手:“无妨无妨,她都这么大了,还能丢了不成,不管她,咱们用膳。”
当家的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就不再多言,唯独霍夫人,她神情凝重,目光追着霍云卿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
——
监察司,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隐约传来女子们的哭泣声,众多牢房之中,有一间关押着数十名女子,她们个个衣着靓丽,但被关了一夜,早就头发凌乱,尽显狼狈。
“为什么我们会被关起来?做错事的难道不是那个畜生吗?”
牢房里,有一名女子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早就说过我们斗不过他的,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死就死吧。”
另一名女子神情漠然,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她嗤笑了声,说道:“我们就算今日不死,迟早也会死在那个畜生手里,枯井里的姐妹还不够多吗?”
“没错,我不怕死,反正我已经泄愤了。”
“就是就是,那个畜生如今成了废人,我心中畅快的很!”
“我们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