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启齿一乐。
自己是这个少年的上司,头一次见面差点被他轻薄,第二次见面被他强吻了,第三次见面更被他看光了,莫不说个作揖,口里更是连句大人都换不来一句;见了皇帝,他凌霄亦是差点忘记下跪;想不到,他对这个民间郎中却是和气而谦恭。
苏恒也忙彬彬有礼地对老头颔首,道:“见过老先生,晚辈身残,不能见礼了。”
老头便揪着自己的胡子,两步跳到床榻前,吹着细长的白胡子说:“那,小孩儿,先说好了,治不好不准哭鼻子啊!老头子这就检查下你的情况。”
说完,便要去掀苏恒的被子。
“老先生!”
苏恒脸刷地一红,阻止道。
彦生也凑上前阻拦道:“老先生,我家叔叔他……”
他怎么样,彦生却没说出口。
“老先生一路至此,先请进客厅休息下会喝杯茶,晚辈也好换件衣裳。”
苏恒不失风度地微笑道。
“换什么换?”
老头一瞪眼,道“一会儿都得脱光了!”
彦生无奈地看看苏恒,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住在宫里时,莘不是未派人四处请过名医,所有郎中却没有一人敢提出这个要求——皇帝的人,谁有这胆量!
苏恒笑着摇头,笑道:“没事,既是治病,哪能讳疾忌医呢。”
老头继续瞪眼:“怎么着?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能把你怎么着?就是怎么着,我还有奸尸——”
老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咬咬指头,拍拍彦生肩膀,道:“小孩儿,我渴了,让你家丫头给我倒杯茶凉着,放外屋就好。”
彦生急忙去出屋去找府上的丫鬟,走到门口,却又回头看看老头:“老先生,茶?凉着?”
“没错。”
老头说完,再看一眼凌霄,吩咐道:“凌小孩儿,你出去溜达下,我治病不爱让别人看着。”
凌霄礼貌地一点头,同彦生出了卧室。
再说这老头,蹦跶着关了卧室门,再蹦跶回床榻前侧坐下,煞有介事地给苏恒把过脉之后,忍不住晃着脑袋叹息:“孩子啊,我老头子活那么大岁数,长得那么好看的孩子头一次看到,瘫得那么严重的,看见也是头一遭。而且,你还有很严重的胃病吧?”
苏恒美目一瞪,再次被噎住,却又立刻勾起唇角微笑:“是啊,老先生,给您填麻烦了。”
老头将自己唇边的白胡子转在手指上玩了一圈,道:“小孩儿,你的胃病找到我算是找对了,至于你的……我话不多,咱们这就开始了。”
苏恒苦笑,道:“老先生请吧。”
老头便扒下苏恒的上衣,掀开被子,从那颀长的脖子开始,在那惨白的身体上这捏捏,那拍拍,连苏恒的两腿间和蜜|穴都没有放过,还不住摇头道:“你都这样了,别再纵欲过度了……”
终于,老头子鼓捣完毕,苏恒忍不住问道:“老先生,晚辈还有救么?”
老头子板起脸,故作深沉地捋了捋稀疏而被他玩到卷翘的白胡子,一本正经地道:“孩子,你病的这三年是不是依旧经常做颠龙倒凤的爱事?”
苏恒知瞒不过他,只得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