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去去就来。”
絮儿刚走,素锦在椅子上尚未坐稳。
“三夫人!”
絮儿身后跟着顾言诚,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二少爷!”
素锦起身大惊。
“三夫人,奴婢刚出门就遇上了二少爷。”
絮儿尚未说完。
“三姨娘,言诚方才在园子里看见柳儿带着个术士被赵武给带走了,说是往福园去了!”
顾言诚抢过絮儿的话。
“什么!”
素锦只觉得一阵眩晕气短。噌的一下起身,却又倏的一下坐下。
“三姨娘莫要着急,许是误会,不如三姨娘去趟福园,也好去解释清楚。”
顾言诚好言相劝。
“如此,多谢二少爷相告。絮儿,打个灯笼送二少爷回去,今儿的事切莫牵扯了二少爷进来!”
素锦仔细交代。
“不必了,言诚自己回去即可,三姨娘带着絮儿前去,路上也好有人照应!”
“那,絮儿你留下照看小姐,我自己去!”
说是侯府的三夫人,住的是芳园,可说到底不过就是个侍妾!只是比下人的地位稍高一些,不然整个芳园也不会就只有两个丫鬟。
顾言诚本想护送,又生怕今夜自己前去探望心娘一事被牵扯,只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作罢。
黑夜,素锦提着灯笼,形单影只直奔福园。
“说!大半夜的,你这贱蹄子带个术士进来是何居心?可是谁人指使?”
福园内,早已灯火通明,术士被捆于树下,一众丫鬟婆子整齐的列于堂屋两侧。颜氏简装、身披宽厚的墨狐大氅,抱着手炉,端坐于一把太师椅上!
“大夫人饶命,奴婢……奴婢……”
柳儿跪伏于地,裙上带血,语不成调,明显是挨了板子。
“大夫人问你话呢!”
红笺厉声叱道。
“奴婢……”
柳儿哆哆嗦嗦。
“柳儿,你是下人,量你也没这个胆,说吧,可是素锦要深夜做法?意欲在老爷回来之前施展媚术?”
颜氏抱着手炉不紧不慢的问着,说出来的话冷得怕人。
“大夫人饶命!柳儿只是替素锦跑腿,只因绘春近来犯病得厉害,咸阳城的大夫看尽了也束手无策,素锦爱女心切,别无他法,只能借助巫术,还望大夫人从轻落。”
便是在柳儿被审之时,素锦话音随着腿脚一齐闯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哦?”
颜氏停顿了下,低头漫不经心的捋着手炉套上的流苏,“大夫们都看遍了?”
“回大夫人,正是。”
素锦双膝跪地,嗑头应道。
“大夫们都无策,你大半夜的弄个术士来就有效了?荒唐!下人愚钝原来是主子不正,下贱之人终究是下贱!”
颜氏斜斜瞥了眼跪地的素锦,打了个呵欠正欲起身。
“大夫人,绘春如今依旧不醒,烦请大夫人准许素锦带术士前去一试!”
素锦再次叩。
“疯话!生了个疯女儿,连你也跟着疯了吗?来人,带她下去,关进柴房,静思己过!”
颜氏冷言。
“大夫人开恩,就算您要关素锦,也请让素锦带术士前去一试!”
几个婆子来拉,素锦挣扎不依。
“心娘,心娘!”
正是一团混乱之时,福园外一个稚嫩的童声,断断续续,却又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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