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正先生!师正先生!”
顾诤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深深倒下去的严师正,不停的唤着。
“别晃,快把他放下!”
沈心怡余光瞥见了面色有异的严师正,疾声斥道。
方才还笑容自若的严师正先生,此刻明显像是变了一个人。
身体僵硬,四肢抽搐,面色青紫,呼吸似乎更是困难,便是连那被胡须掩盖的嘴唇,都变得抽搐了起来。
“师正先生,师正先生!”
顾诤诏明显不知所措,只是从旁不住的呼唤。
“嘶!啊!”
一阵痛苦的呻吟,伴随着一个纤瘦的身影,轻轻传来。
再看时,只见沈心怡双膝早已跪倒在师正先生的面前,一只骨感白皙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师正先生的口中。
而那痛苦的呻吟,正是来自沈心怡的强忍却忍无可忍的轻呼。
“你!”
顾诤诏大惊失色。
“别叫,他这是癫痫作,我若不伸手入他口,恐他会咬了自己的舌头,伤了性命!”
沈心怡极度痛苦的表情下,艰难的挤出了这句话,断断续续的语气中,却是分明在安抚着顾诤诏不用担心。
“癫痫?”
顾诤诏许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嘶。”
没有理会,只因实在是太疼了。
“换我!”
眼看着严师正的牙关咬紧,沈心怡的两道秀眉都快拧成一个结了。顾诤诏再也不能等待,直接大吼了一声。
“别闹!帮我压着他!”
清丽的女声,透着丝丝的痛苦,却是无比的坚强!
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按压住抽搐的严师正。
时间在顾诤诏的屏气凝神中流逝,渐渐的沈心怡的眉头慢慢舒展。
终于。
手下抽搐的反抗感在变弱。
终于。
沈心怡能将那只小手抽口而出。
血!
牙齿的锐利咬合,深袭如瓷般的皮肤。
顾诤诏看到,竟有了一丝的心痛。
仿佛那咬痕不是在沈心怡的手上,而是在他的心头。
“刺啦!”
一声清脆的响动。
再看时,顾诤诏已然拂开长袍,毅然的扯下一段干净的衫布。
“嘶!”
又是一声轻轻的呻吟。
这次不是被咬的疼痛,而是来自被包裹时的按压。
“疼吗?”
顾诤诏闻声放慢放轻了手中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