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叫兵不厌诈,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谁是冠军?&rdo;扬了扬下颚还不算,李君年微微俯下身盯着白子珈的眼睛说完了这句话,一边慢慢收回了手上的力道。微微眯了眯眼睛,白子珈在李君年起身离开之前反扣住了对方的手腕。&ldo;还来?&rdo;李君年瞪大了眼睛以为对方还要再打一次,他可没力气了,打架打得他肚子都饿了,这一个下午他可什么都没有吃,肚子空空如也。白子珈握着他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扯,力道并不大,虽然不至于让他们再反转一次也足够让李君年被拉下来。觉察到对方没有再打意愿的李君年没怎么反抗,在自己失去重心摔倒之前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握住了白子珈的肩膀以免自己正面倒下去。&ldo;搏斗和谁学的?&rdo;白子珈问道。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李君年一脸的莫名其妙:&ldo;我干嘛要告诉你?&rdo;&ldo;他没有告诉过你,就算是同性也不要这么……坐在别人身上?&rdo;嘴角咀嚼着半个意味不明的浅笑,白子珈意有所指地向下瞥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白子珈到底在说什么的李君年顺着对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一头雾水,又理直气壮,说话声音还不小:&ldo;你刚刚不也是压着我了,还不许我坐在你身上?&rdo;是谁刚才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李君年带了一丁点儿委屈的语气让白子珈都有些愣住了,这家伙是真的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这一脸的理所当然完全不像是伪装的,更像是从小到大就养成的习惯。那么,是谁让李君年养成了这种打败对方后就坐在对方身上,并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习惯呢?&ldo;当然可以了,我不介意你一直坐在我身上。&rdo;白子珈突然很想逗逗对方,每一个从口中吐露的字都用斯文的语气说出来,礼貌得让人感到舒服,&ldo;往后面一点,君年。&rdo;往后面一点?我和你很熟吗,叫得那么亲热。李君年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ldo;喂,你是不是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rdo;一边说着话,一边没多想地按照对方的话往后挪了挪,以为是自己压得对方不舒服了,直到‐‐并不正常还没挪上那么一会儿,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起初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李君年脸上的表情被定格在疑惑和好奇上,甚至鬼使神差地身后往后碰了碰,想知道是不是白子珈身上带了什么武器。直到手碰到的一刹那,脸上的表情在瞬间从疑惑变成了惊奇,再从惊奇变成了震惊和不安。跟被踩中了尾巴似的,这只大猫咪受惊地立马从白子珈身上跳了起来,刚才还懒洋洋的一副乏力的样子,这会儿跑得倒是很快,眨眼就跑到了房间的墙壁边靠着,伸手指着从地上坐起来的白子珈,咬牙切齿地从口中迸出两个字:&ldo;变!态!&rdo;懒洋洋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手随意搭在一条曲起腿的膝盖上,白子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窘迫的地方,淡淡看了眼炸毛的李君年,语气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ldo;没学过生物学吗?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rdo;胡说八道,那风起云怎么没有……蓦地皱了皱眉头,李君年垂下眼帘没有吭气,一些习惯了很多年的事情很难发现其中的异样,跳脱开原本的环境之后回过头来才发现一些看起来正常的事情,其实并不正常。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白子珈低头稍稍理了理衣服,瞥了眼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年轻男人:&ldo;吃完晚饭你可以回去了。&rdo;走过李君年身边时又冒出一句话:&ldo;下次别再这么坐在别人身上。&rdo;当然不会。撇了撇嘴,李君年抱着双手看着白子珈的背影:&ldo;手下败将,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rdo;&ldo;白子珈。&rdo;某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白子珈?原来是白家的人,难怪那次会看到这人和白顾城在一起,甚至还打了白顾城一巴掌。李君年轻轻苦笑着摇了摇头,都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人不同的人生了,居然还会遇到和以前相关系着的人。如果当初他没有请白顾城回家做客,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情了?永远被蒙在鼓里,身处一个编织完美的梦境里,永远都看不清真相。纵然撕开真相后的残酷现实几乎颠覆了他的整个过去,毫不留情地撕碎了他所珍惜的亲情,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不会后悔自己曾经所做的选择,从来都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