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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杼也是没想到,在幼女的事情上居然失算了。谁能想到,南君会做这样的决定呢?不过,如果王后被禁足了,女儿又在大殿那里,倒是安全很多。女杼道:“也好,宫中的老师到底比外面的强很多,在宫里也能见识到许多外面见识不到的事情。不过要记住,万不可轻信别人,传话的,要你去某个地方的,都不能悄悄地去。”
卫希夷头回经历这么严峻的事情,救出朋友的欣喜还没褪去,便挨了一记闷雷,脸上的欣喜被定住了。女杼用一句简单的话给她剖析:“今天咱们算是把王后得罪死了。”
卫希夷秒懂:“哦!”
小脸也绷得紧紧的了。
屠维第N次摸上女儿的脑袋:“不用看谁都像坏人,遇到了小心些就好,有爹在一边看着呢。”
在女杼“你心真宽”
的嗔语中,卫希夷笑开了。
屠维跟着笑了一阵儿,又说了羽的事情:“王已经答应王子与阿羽的事情了,说忙过了这两天的事儿,就占卜吉凶,将婚事办了。”
羽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模样,人也有些坐不住,上半身抬起了一点,又强坐下了,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女杼笑道:“哎呀,这可要好好准备,咱们阿羽这么漂亮,一定要做最美的新娘。”
卫希夷也跟着起哄:“哦呵呵呵呵,新娘子。”
羽面上通红,伸出食指戳戳妹妹的脑门儿:“你怪笑什么呀?说好给我做的首饰呢?”
“哎呀呀,正做着呢,就好了。”
说着,还摇头晃脑的。她已经将蚌壳打磨出了美丽的色泽,却在做什么造型上卡住了,一心想弄个漂亮别致的样式,结果越想做越做不出来,正在犯愁呢。
女杼与屠维小声交换着意见,女杼明显松了一口气,对屠维道:“王后不管事儿,事情就容易得多了。”
这一天,卫希夷的家里是快乐的,唯一的小烦恼就是——艾玛,要怎么做出一套漂亮的蚌壳首饰给姐姐呢?什么样的花样好叻?
而在王宫里,南君却是不得不担当起奶妈兼家族老师的职责,哄闺女睡觉。天知道,他从来没带过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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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天才擦黑,侍卫换班,她便从噩梦里惊醒。梦里一片漆黑,却能看到幽黄色的斑斑点点放着光。虽然没见过,她就是知道,这是怪兽的眼睛。虽然一片漆黑,看不到怪兽的轮廓,她就是能知道,这怪兽大得能张口吞下她。
拼命地想跑,却迈不开腿,想喊,又叫不出来,憋得一头汗,猛然间一个抽搐便醒了。刚醒的一瞬间,女莹完全是懵的,认不出这是哪里,从榻上跳下来绊倒了榻边的漱盂。铜器敲打地面的声音传遍了殿内,南君疾步而来:“阿莹?”
女莹顶着一脑门儿汗,委屈地叫了一声:“父王。”
南君将她抱起,捏捏鼻子,捏了两指的汗水,才想起来该给女儿擦汗。一通手忙脚乱之后,父女俩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女莹窝在父亲的怀里不起来,哼哼唧唧的。南君此时的耐性也好得离谱,陪她胡说八道。父女二人就虫子、怪兽、眼睛一类问题作了深入探讨之后,南君将她的袖子拎了起来:“猜猜里面有什么。”
女莹摸了摸,摸出只哨子来:“咦?”
然后就想起来了,她被亲妈关小黑屋,听说朋友搬救兵去了,忙问,“希夷人呢?”
“看你睡啦没叫醒你,她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嗯嗯!”
听说有人陪女莹的表情放松一些,攥着哨子的手又复抱住父亲的腰身。
南君轻声哄她:“哎,好了,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女莹这回受委屈狠了,小小声告了母亲一状:“母后关我,让我老实些。哼唧。”
“安静不动的是猪,狼不是这样的。成为头狼吧!”
女莹眼睛放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