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守锋严肃又认真的听了,然后才说了与江浔做亲子鉴定的事说了。医生有些讶意的看向江浔,取了两人血样,“这件事我会亲自做。一有结果就打电话给你。”
顾守锋这才想起同江浔介绍,“这是傅叔叔,我的老同学。我儿子,江浔。”
江浔见顾守锋磕绊都没打一下说出“儿子”
俩字,惊的目瞪口呆。傅医生道,“昨天刚在医院见过,可见有缘。那我先回医院,有结果再打电话。”
顾守锋对江浔朝傅医生示意,“叫人。”
江浔礼貌叫人,“傅叔叔。”
顾守锋露出满意神色,甚至有些得意的。
傅医生走后,顾守锋方觉着自己的思路方畅通些,他对江浔说,“这里有些热了,你刚中过暑,别再热着,我们去树下坐。”
晨间的风有些热了,不过,顾守锋别墅所在地绿化率很高,树荫下冷热适宜,两人坐在枫树下铁艺长椅中。顾守锋先开口,“抱歉,我一直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在亲戚家长大。”
顾守锋一直以为江浔父母早逝。
“这不怪你。妈妈也没料到她会那么早过逝。”
江浔好奇,“你们当时是恋人关系吗?”
刚刚还斥过江浔逾越,此时顾守锋不得不做出解释,他斟酌着组织语言,“你妈妈原是我的补习老师,我当时在读高三,准备高考,她比我稍大一点。我们应该是没有谈过恋爱,因为她给我补习时总是让我有种‘智商真低’的感觉。她不是一个刻薄的人,我也相信她没有要刻薄我的意思,但她其实不明白我们普通人对于她所认为的简单事物完全不觉简单。”
江浔忍不住笑起来,顾守锋无奈,“就像你给阿月讲解试卷时,答案脱口而出。在你们看来是很容易的事,我们正常人真不觉得容易。”
“那是训练的结果。”
“你们总是以这种很平常的口吻说不可思议的事,事实上,很多人训练也到达不了那种程度。我年轻时也很傲气,时常找些难题来为难她。”
想到旧事,顾守锋不禁笑出声,感叹基因的不可思议。“天哪,你妈妈高中时也参加过IMO,你完全继承了她的数学天分。”
“后来呢?”
“我们就是这样一种关系,但其实是有好感的,因为我很少同别的女孩子有这种较量的想法。那是高考结束,在一次酒店的偶遇,她喝了一些酒,恰巧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然后,就是这样了……”
难以形容的一次乱性,两人彼此都是第一次,感觉都不很舒服。而且让顾守锋难以启齿的是,下床翻脸不认人的不是他,是江奕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且,这女人怀他孩子竟然只字不提!
顾守锋咬牙切齿,“她简直连半个字都没提过!”
江浔倒是理解他妈妈为什么未婚生下他了,补习对象,年龄差了五岁。顾守锋刚成年,并非恋爱关系,有了他绝对是意外,怎么能让顾守锋为一次意外负责。
江浔很体谅妈妈,“妈妈应该是不想你为难。”
“就算为难,难道你是她一个人的吗?她完全是问都没问我一声就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力。”
“你刚成年就做好做父亲的心理准备了吗?你当时知道的话,说不定会给我妈一笔钱让她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