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窝我倒是挺喜欢的,如果不是因为大号断货了,我本来还打算买一个回来当懒人沙用来着。
悟一只猫霸占了三分之一的沙,一整滩猫融化在沙上,让它本来就不小的体积显得更加庞大,目测起来甚至有种比甚尔还要大上一圈的错觉。
不过相比起甚尔那个实打实的保龄球,他只能说是毛茸茸而已。
我收拾掉饭盒支离破碎的残躯,拿出冰箱里的食材给他们几个做了份简单的猫饭放到茶几上,拿着最后一份拔高声音喊道:“甚尔,出来吃饭了!”
平常甚尔一只猫一个不注意就能吃完一盒饭,四只猫凑在一起吃一碗猫饭显然不可能吃饱,尤其悟和杰的体格看起来也相当能吃,那盒饭大概也就给他们几个塞了个牙缝而已,要是不给他们加餐,估计晚上能饿的听取猫声一片。
甚尔这时候才从房间里一溜小跑地钻了出来,我愣是没看见他打哪儿出来的,一直到我眼前了,我才仿佛一个睁眼瞎一样看见他竖着尾巴冲我喵喵叫。
“你又不是自己上不来……”
我把猫饭放在开放式厨房既是餐桌又是隔离的吧台上,弯下腰费劲地把这个现在仿佛突然变得娇弱无力的保龄球抱起来埋怨,“你都这么重了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撒娇吗?我迟早要被你练成一个单手能举三十斤哑铃的猛男。”
他这时候就像是完全听不出来我的语气一样歪头往我身上依靠,脑袋枕在我肩上就开始软绵绵地咪呜咪呜。
只是看到猫饭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饭,看了看饭又看了看我,最后好像非常勉强一样低下头开始干饭。
“做的没有幸平老板的饭好吃真是抱歉哦。”
我面无表情地对这个光吃不干活还要嫌弃我手艺的家伙说:“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去觅食了就不用吃我做的饭了。”
甚尔伸出尾巴在我手臂上绕了一圈,像是在讨好似的。
于是我一下就没脾气了。
“你们几个在外面不许打架听见没?”
我揉了揉甚尔的脑袋,捏了下他的耳朵,最后在他毛茸茸的下巴上挠了挠:“我先去洗个澡,把饭吃完后不许玩盘子,没擦脸之前不许回卧室听见没?”
他勾着尾巴尖在我手臂上拍了拍,一幅自己听见了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我习惯性把手机带进卫生间放在洗手台上开了音乐,虽然这样对手机不太好,但我不管干什么事都习惯单曲循环,就算是在洗澡的时候也不例外——
只是信息提示音实在是大煞风景,我一看是谁来的消息顿时白眼翻到天上去,直接把人屏蔽之后轻快地哼着歌继续冲澡。
傻逼才在睡前还他妈回脑残上司来的任务要求。
问就是没看见,反正我十点才到家,十一点已经睡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有任务上班的时候不说,非得下班之后占用我的私人时间,这是另外的价格好不好。
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个死秃子为什么明知道我下班之后根本不会搭理他还这么热衷于在下班之后给我任务信息,他是真的以为只要持之以恒我就会被他的耐心打动从此在工作之外的时间也任劳任怨地解决问题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家办公这是另外的价格,没有三倍薪资他只会在这种时候进入我的黑名单,等我第二天上班之后才能重见天日。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距离我计划的辞职找下家还有八个月时间,我早就把这个没事找事无中生事的事儿逼给一脚蹬了。
我原本以为接下来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了,没想到很快又有另外一条短信提示音传了进来。
我顿时暴躁了起来,一把裹住自己就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半夜三更还给别人工作短信,定睛一看才现件人居然是黑子。
于是我立马缓和了情绪,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表情,收敛起刚才暴露的面目狰狞,优雅地开始往脸上拍爽肤水柔和自己的面部情绪。
可爱的高中生小朋友们在我这里和狗比领导的待遇是不一样的,我甚至不介意给小朋友们半夜当知心姐姐——毕竟都是我珍贵的素材库以及茁壮有力的幼苗,值得我好好爱惜。
“黑子哲也:天原小姐后天要来看我们和海常的友谊赛吗?”
海常啊……这不就代表他们这对组合对上的第一个奇迹的世代就是黄濑吗?
想到这里我又提起了点兴,确实对黑子这个提议非常感兴,因此接下来的面霜都没有心情慢条斯理往脸上按揉了。
我随便挖了一坨面霜在掌心抹开糊了满脸就夺门而出,一把抄起正好在舔着爪子洗脸的甚尔兜头用擦猫的毛巾给他从头到尾囫囵擦了一遍,夹着他就冲向卧室。
饭碗……明天下班回来再说。
我把甚尔往床上一扔,他被我扔的吭哧一声,反应过来后顿时颇为不满地喵喵大叫,我敷衍地安抚了一下面子尽失的大猫,注意力就全都在短信上。
“我当然会来,在海常还是诚凛?介意我用这期的素材写文章吗?今年诚凛篮球部增加你和火神两个人,我还挺期待诚凛接下来的表现。
我记得你们篮球部去年才刚成立就进了东京四强吧?对旅来说算是个相当亮眼的表现了,也不知道今年会生什么样的变化,我还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