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赶小孩似地把两人推出房门,故技重施地关上了门。
回房间的几步里,许至言一直坚持朝路薄投以鄙视的目光。
如果说刚才隔壁房间里的气氛应该用“火热”
形容,那么现在这间大概是百分百意义上的反义词。
两个大男人躺在一米八的大床极端意义的两侧,中间隔着足以再睡下两个人的距离。
气氛诡异的尴尬,许至言左右翻着身,满脑子许清也刚才“维护”
路薄的样子,一颗心简直要操碎成粉末。
黑暗中悉悉索索的声音扰得路薄紧锁着眉头。
作为当年联姻的重要参考因素之一,他当然知道许清也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人只相差四岁,许清也的父母却是在她高三那年离婚的,这中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不过当初路氏得到的消息,都是说他们姐弟相处亲密和睦的。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一定是造成许清也现在心里那道隔阂的重要信息。
回江城的航班明天傍晚起飞。
今晚,大概是弄清楚这其中故事的最好机会了。
路薄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正要开口,不期被抢了先。
许至言攥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霸道地开口道: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不准迟疑,不准回避。”
黑暗中,路薄虽然意外,却也爽快地应道:
“行。”
——“姓名。”
“路薄。”
——“年龄。”
“28岁。”
——“职业?”
“地质研究员。”
另一边明显沉默了两秒,路薄换了种通俗的说法回答。
“研究地质的,在江城地质院工作。”
许至言不自觉点了点头。
平缓的问题后,理所当然地进入了尖锐的出击阶段。
——“个人名下财产。”
……
这下轮到路薄卡了壳。
成年之前,爷爷给他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集团的股份。更别提蒋影后流水一样给他买的定制衣服跟名贵的西装配饰,还有路向明送给他半地库的豪车。
工作后,研究院的工资虽然不算高,但他物欲一向不高,林林总总攒到今天也是一笔客观的数字。
不怪他要犹豫,实在是名下的财产有点多,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不过他这一犹豫,更落实了许至言心中的担心:
看起来富的不一定是富家公子,还可能是骗子。
许至言硬气地警告道:
“我警告你,如果冲着钱,别打我姐的主意。”
“她看起来是许氏的大小姐,其实穷得很,一分钱多余的钱也没有的……而且,我才是儿子懂不懂?今后许氏也不可能落到她头上的。”
“你骗她,到头来一分也落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