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
……
她那段日子旁敲侧击的问题,全都巧合地印证上,以至于许清也这么多年一直都坚信,“国王先生”
的生日一定在八月。
搞清楚前因后果,路薄压抑着眸中的笑意,轻咳着遮掩笑声。
许清也气的猛拍他几下,完全抛弃形象管理地揉着他的脸恶狠狠地问:
“你笑什么笑?”
她单膝靠在椅子边缘,路薄怕她不小心摔了,伸手虚虚环在她腰后,任由她“虐待”
自己的脸。
等到许清也终于玩累了,松开手的时候,他才收紧环着她腰肢的手臂,飞快地在她鼻尖啄了一下。
“只是没想到有人会这么老老实实地填注册信息。”
路薄左右躲着她故技重施的手,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
“在想,你上学时候肯定是班里那种最听老师话的乖小孩。”
许清也泄气地停手,轻哼一声问:
“乖小孩怎么了?”
“你们坏小孩还敢笑我们?”
她可没忘记路薄高中时候经常逃课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坏小孩的典例了。
许清也的胳膊搭在他肩上,目光在他的眉眼间流连片刻,又悄悄翻开桌上那本《小王子》的扉页。
“坏小孩,看来从小还有涂鸦的习惯呢。”
路薄的目光顺着她的指尖看到那片满是字迹的扉页,泄气地笑了笑。
“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他一点也不走心地表达了遗憾。
许清也松开手,重新窝回他怀里,捧起那本书,仔细观察着不同字迹中的变化,认真地好像能从其中看出他成长中里程碑的瞬间。
“这个,”
她举高手,把字迹捧到他面前问,“这些词语是什么意思啊?”
路薄故意捂着眼睛不看她捧到面前的字迹,反问她。
“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许清也就算猜到了,也想听他亲口说。
男人捂着眼睛不自在了半天,难得扭扭捏捏地道:
“都是我的宝贝。”
声音含糊,许清也觉得一点也不满意。
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颊,催促道:
“不能大声一点吗。”
指尖戳了两下,路薄忽然放下遮住眼睛的大手,垂眸对上她那双晨星般的眼睛。
“都是我的宝贝。”
他的声音温柔而清晰,像是在诉说童年睡前的故事。
“从六岁开始,记忆中的宝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秋天的晨光慢慢从地平线爬起,一点点照进这间漆黑封锁着宝藏的房间。
许清也抬头,看见了窗外隐在晨光中消失的群星。
“临海市。”
她忽然挽住路薄的手臂,想起他前两天问的过她想在哪儿办婚礼。
“我想好了,我们的婚礼。”
许清也抬头看他,在男人没回过神来的目光的中弯着眉眼问:
“就在临海市的沙滩上办怎么样?”
在那片独属于我们的星空和潮汐边,重写十八岁那年擦身而过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