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宸也笑着附和:“对,这家的鲅鱼饺子在我们读书那会儿就很有名,裴砺以前每次来都必点的。”
“我没胃口,”
阮蓁冷冷地说,洛宸这一副惺惺作态的做派,她恨不得一杯酒浇在她头上。
裴砺漆黑幽深的眼眸注视她片刻,他眼光转开的时候,阮蓁突然想问,句句不离以前,既然以前美好得那么让人放不下,又何必再来招惹她?
这顿饭,阮蓁岂止食不知味,简直是如坐针毡。
交杯换盏间,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酒喝到一半,裴砺去了洗手间。
周或已然喝高了,他靠着椅背,肥胖的脸泛着油光,怅然地又回忆了一下以前他们上学时的那些事。
说着说着,醉意熏然的眼睛看着洛宸,不无可惜地叹息道:“我们那会儿都以为,你跟裴砺最后能走到一块儿。”
阮蓁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一边,她觉得自己都要麻木了。
裴砺不在,这些人的挑衅越肆无忌惮起来。
很快,她听见周或笑了声,“不过,你回来了就好,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阮蓁猝然转过头,周或目光正好和她碰撞。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而后看着洛宸说:“以后,说不定,你和裴砺还能在一起呢。”
虽然整一桌人都在刻意忽视阮蓁的存在,但是,这样直接的挑衅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则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而后,阮蓁突然笑了。
去他妹的,谁能忍谁去忍,反正她是忍无可忍了。
阮蓁看着周或,讥诮地问:“你这么怀旧,以前让你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对她把情书当面读完的那个师姐,现在还有联系吗?听说,她后来跟你们班长好了?”
还好,裴砺平时也没少跟她提到这兄弟几个以前的憋屈事。
这一句问完,桌上人神色都变了,毕竟周或身边现在还坐着他奉为女神,求而未得的Jera1yn。
周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红,他愤愤地瞪着阮蓁,然后转头紧张地看看Jera1yn。
Jera1yn整个晚上都保持着旁观者的沉默,能喝酒的她甚至没有喝酒,面前摆着一扎加了冰块的橙汁。
但就在此时,她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端着果汁对着周或的头直直淋了下去。
意外中阮蓁听见谁倒抽了一口冷气,Jera1yn把酒扎壶放下的时候,周或整个头都湿漉漉的,头上还有果碎和冰块,极为狼狈。
“不要再找我了,就你这种从头1o到脚的男人,连我的脚指头都配不上。”
她轻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