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生性耿直,这么多年来又一直掌控着兵部的事宜,他所结交和来往的人,大多也都是军中的将领。心里哪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所以刚一出殿门,便迫不及待地问礼部尚书,“陈大人,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大人谨慎地看了一下四周,而后深呼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还能是什么意思?!陛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刚才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我们,若是我们不能把大燕的太子请进宫,那我们的家人……哎!”
刘大人顿时急红了眼:“陛下怎能这样?大燕太子能不能进宫?怎么会取决于我们二人呢?况且,大燕的太子已经放话了,只给我们三天期限,而且是等着我们去投降的三天!我们这次去请他,本来就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陛下……陛下他怎么可以我们的家人作为要挟?!”
陈大人沉默了许久,眉头紧锁:“刘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兄弟二人同朝为官这么多年,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陈兄,直说便是”
。此时的刘尚书心情已经糟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这么无耻!
陈大人抬头看了看天,喃喃自语道,“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咱们西凉的气数……将尽了!”
“陈兄……”
,刘尚书被陈大人的话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让他不要再说了。
陈大人苦笑了一下,“刘兄,你没有现吗?这二十多年来,陛下对上官将军一家偏听偏信,如今整个朝堂被搅得乌烟瘴气,哪里还有当年西凉的半分清明?”
这一点,陈大人确实说到了刘大人的心里了,“是啊,就说燕国吧,我可是听说了,上官将军在人家的地盘上……一直小动作不断。我也曾经问过他,可他呢……呵呵,至今我都还记得,当时他那副得意的嘴脸。这次大燕能这么大动干戈,八九不离十就是因为他的原因!可是你再看看咱们的皇帝陛下,上官将军随随便便丢了边关的重城他不说,反倒是威胁我们去替他善后。妈的,想想就憋屈!”
刘尚书说到这儿,好像想到了什么办法,赶紧拉了一下陈大人的手,压低声音说道,“陈兄,不行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府,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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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说完,陈大人就苦笑着摆摆手,“到底是常和军队打交道大兵部尚书啊,你想问题还是那么简单。放心吧,就算是我们现在马上到家,咱们的府邸也早就被监控起来了。别说是安排我们的家人了,说难听点……我们回去连府里的狗带不出来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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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那我们怎么办?大燕太子能随我们进京还好,要是人家不同意呢?那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去送死吗?!”
陈大人拍了拍刘尚书书的肩膀,“兄弟,听我劝,咱们现在回府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刘兄,你也别太悲观了,毕竟……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
西凉国本来就是个不大的国家,两位尚书大人快马加鞭的连夜赶路,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越州知府。
两人赶到知府门前,看着已经挂上了大燕军旗的知府衙门,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心痛感。人家大燕太子这是在明晃晃的宣誓主权呢!可作为兵部和礼部的两位尚书,他们面对这样的屈辱却……无能为力!只能在百姓冰冷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光秃秃的府衙里,伴随着满地的落叶,让人心里更加的凄凉与绝望。
“陈兄,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趁着侍卫去通报的时候,刘尚书小声嘀咕道。
陈大人摇摇头,“不清楚,可能大燕的人要重新改造吧?哎,就这么白白拱手送给人家了!西凉的耻辱啊!”
“两位大人,我们太子殿下请二位进去”
,侍卫和他们说话的时候还算客气。
两位大人互相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这才随着侍卫走进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