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没法自证清白,他那个名义上的妾室杜秋心被泽亲王接走之后,凌霄随便编了一个三少爷的妾半夜突发重病,三少爷带出去治病路上暴病身亡的故事,被演绎的如此悲惨离奇——
殊不知人家杜小姐暗地里在泽亲王京城别院里过的快活着呢。
“这流言简直是愚蠢,你若真的和禽兽一样没脑子怎么可能平西扫北?再说三哥多尊重女子啊。”
不过余情偷偷想起凌安之在北疆失控的那天晚上血红的眼睛,心道可能确实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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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敢说,这两个人运气倒是不错,可能也是凌安之随着年龄的增长找路的水平增高了,在山洞里兜兜转转不知道转了多久,同时闻到了新鲜的空气,微微卷来的风还带着雪沫的味道。
二人眼睛一亮,开始顺藤摸瓜,嗅着新鲜的空气,感受到了清冷的小风,风中还夹杂了霜雪的味道,最后终于看到了山洞口的月光,原来是晚上。
雪山中风大雪大,狂风夹着雪粒隔了十来米远就从洞口砸到了二人的脸上。余情天性怕冷,凌安之身为男子,没有吃食这几天消耗比余情还大一些,身上本就衣裳单薄,此时更是面色清白。
两个人身冷体虚,洞口的罡风吹的余情东倒西歪,余情看了看,把大氅解下来披在了凌安之身上,皱眉笑道:“这么大的风,再披这么大一件衣服,我都快被风吹飞了。”
凌安之本愤懑郁结,这几天靠几口水顶着,身上的火力像三九天里放在野外的热水,一点火力眼瞅着散尽了,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寒冷确实刺骨,能直接钻进骨头缝里,貌似直接在塞外的雪地中睡觉都没有这么冷过。看余情把衣服披给他,会心的看了她一眼,把余情裹在了大氅里。
待两个人走到洞口边缘看清了形势,发现刚才高兴的太早,均无语苦笑了一下。
原来二人出来的地方是半山腰,向外一看层山叠嶂,狂风吹起的雪堆和裸露的山脊没有一丝生命气息,山洞下边是悬崖峭壁高达百尺。凌安之借月色极目望去,悬崖下的松柏看起来和牙签差不多高,硬跳下去非得骨断筋折一命呜呼不可。
没什么咒念,体力不支,也不能再回到山洞里重新寻找出路,只能退出风口,找一个稍微避风之处慢慢的想办法。洞口风大,卷进来的风雪将一块地势略高的地方吹的露出了尘土,其余的地方可能是深坑,全被吹进来的风雪掩盖。
凌安之额头碰着指间思考了一会,“我们不可能再往回走,危险太大,此处有雪就是有水,倒是不愁短时期内困死,只能枯坐待援。”
余情这几天注意到凌安之脸颊迅速的凹陷下去,有些胆战心惊,不过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嗯,安西驻军定会来反复搜山,我们看看怎么才能把在这里的信号发出去。”
她看着凌安之脸上冒出来的青森森的小胡子,撩拨笑道:“三哥,你留点小胡子还挺有味道的。”
凌安之对这种话题基本不予理睬,他突然想到凌川和他说起的裴星元的事:“你这次回太原,那个山东提督可曾又去找你?”
余情一愣神,她最近瞎忙,早就把裴星元的事忘到脑后去了:“他在塘沽我在太原,隔着几百里上千里,怎么找?你问这个做什么?”
凌安之想问问余情寒症的事,晃了下眼珠找了个话题:“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冷。”
这也是余情担心的,她担心凌安之消耗太大,体力支撑不了几天,故作轻松的说道:“你是男子,身上还除了肌肉就是筋,都没几两脂肪,没有保温层,当然冷了。”
凌安之:“你平时冷起来也是感觉寒风刺骨吗?”
余情在跳起来调皮的伸拳踢腿逗他放松一下:“我要是冷了就练功夫暖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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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死气缠绕
如果放弃个人立场,单论表面的话,凌安之最喜欢女人身上那种动态美,忍不住伸手指着她轻笑:“肚子里没食,还在这淘气,老实点!”
余情高高跳起又稳稳踏地落下,收招敛势稽首道:“遵命,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