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大喜啊。”
门口来了个穿的花团锦簇,头上戴看朵大红绒花,手里甩看条粉色绢帕的婆子。看样子到像是前世在电视里看的媒婆的样子。
“她金婶子,我家儿子,闺女都还小,还不到说亲的年纪。这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喜,这喜从何来。”
“他大奶奶,是这样刘员外家的姐姐家的庶女,今年十六,长的花一样,人也知书达礼,温柔贤淑,前儿刘老爷到镇上采买,与那小姐不期而遇,那小姐看刘老爷一表人才,芳心暗许,情愿到你家做个平妻。再说你两家现在也门当户对不是。将来那赵家小姐进门,与大奶奶您共同伺候刘老爷,您说这不是多好的一件美事吗。这还不是一喜么。”
听了金媒婆的话,雨欣没有上前插手,毕竟这是父母的事情,得要他们自己处理。不过老爹要是像其他人一样三妻四妾的。雨欣也不会容忍的。受现代观念的熏陶多少年。怎么也接受不了古人的一夫多妻制。但这当下她想看看目前怎么处理?
马玉兰也是个强悍的,一步上前,就把金媒婆抓了个,浑身是伤。金媒婆的头也散了,衣服也破了,狼狈不堪的跌倒在地上。马玉兰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过隐,又冲到院墙的角落拿起放在那的扫帚,扬起扫了过去。金媒婆一看情形不对,也顾不得混身疼痛,赶忙爬了起来,向院外跑了出去。只是跑在离院子她自认为安全的距离,站定骂了开来。
“就你这泼妇样,刘老爷总有一天要休了你。你哪比的上那赵小姐,人家要样貌有像貌,要才情有才情,又是花朵一样的年纪。那像你这三十好几的黄花菜,你就等着下堂吧。”
郭玉气不过,故意拿着扫帚追逐了出去。那金媒婆一看有人追出来,吓的脚下就像脚下装了滑轮似的捣腾着她那两条粗腿跑远了。看到这情形,雨欣和其他人不由的笑出声来。虽然大家都知道很不道得,但大家终归没忍住不是。
“好了娘,别生气了要是爹真敢娶个女人回家,咱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都不让他进家门行不。”
“闺女,女婿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咱家现在条件好了,那些不要脸的狐媚子就贴上来了,不过咱也不能不防。得想个办法。”
马老太劝看女儿,并把人拉进屋里去了,雨欣见没自己什么事就领看她的三保镖驾着马车尾随金媒婆而去。
“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出村后不久,雨欣追上了骂骂咧咧的金媒婆,并让清风将人抓住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审问。
“刘小姐,是那赵老爷见你们家如今家境好了,就想跟你们家联姻。可你家哥哥又太小了,他给了我一两银子,说事成之后再付我十两银子做谢礼,所以我就来了。”
这金媒婆在清风的威逼下倒是行筒倒豆子倒了个干净。雨欣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也就放了她。
中午刘草根和马有才回到家,见家人并未向平时那样到厅门迎接,只有门房的张老头向二人问了好。二人也没在意,马有才在厅堂里坐了,喝着丫头上来的茶,忙了一早上人也累了。刘草根随便喝了口水,便到内堂找马玉兰去了。只是不久刘草根又铁青着脸出去了。
“你好好劝劝咱闺女,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拌嘴的,女婿已经很不错了,家里的事情,都听她的,日子也过的红红火火,何必为了那不相干的人置气。”
马有才在了解了情况后对马老太说。
“娘我今天身上不舒服,家里的午饭就麻烦你了。”
“你要是真身上不舒服,那你现在脸上是咋回事,女婿的脸色也难看的很。”
“他还拿着个脸,他凭啥拉着个脸?我看他就是觉的我老了,没那小姑娘娇嫩,这日子过好了,那些个平时见不得光的花心思都出来了。”
马玉兰抬头双眼圆睁,神情激动的说。
马老太一听这话,就觉得事情严重了,好象不简单,当下就低声喝斥了女儿:“闺女,你说什么呢,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女婿可是本本分分,怎么会有花花心思,幸亏女婿这会出去了,要是让他听见了还得了。”
“娘,这无风不走浪,你说这媒婆都到家里来了,刚才那金媒婆都说了那女的在镇上都相看过了,还芳心暗许。甘做平妻你说那花朵刚开放一样的年纪,那个男人不贪恋,我听了那话这心里…”
“闺女,你怎么对自己没信心呢,你只是没打扮,这要是打扮好了,不会比别人差,再说你如今儿子,闺女都有了。你以为你那几个孩子是白养的,不是你娘我夸自己孙子,那都是人精。草根要是敢弄个小的回来,雨欣那丫头先就饶不了她爹,你别看你这小闺女平时什么事都紧看你们,这事她能让她爹好受的。”
“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有些事情你也让女婿注意点,不过这口气你可得委婉些,万不可跟吃了炮仗似的。女婿终究是个男人。”
马老太见闺女点了点头,就出了女儿的房门去厨房安排晌午饭去了。
马玉兰正打算去找刘草根,不想刘草根从外面冲了进来。马玉兰以为刘草根又要跟她吵架,脸色当即又拉了下来。不想刘草根却先开了口。
“娃她娘,刚才是我不对,我今早在外忙了一早晨,干活累的不成,又饥又喝的,你又在那叨叨,我一时没忍住,冲你了火,你别往心里去。”
“我只是听金媒婆说了那女的事,你看你那太度。”
“是,是,是是我的错,你可别再给我甩脸子了,我可受不了,你这一不高兴,咱全家都没热呼气了,回来跟到了冰窖似的,让人浑身难受。”
“好了,这事咱就不提了,媳妇你消消气就行不。我呀有你们娘几个就够了,这舒心日子才过几天,我可不想因为些不想干的人就没了。”
马玉兰听了这话,才笑容舒展,这才急急的出了房门,边走边埋怨:“都是因为你,在做饭的事情我都交给娘罗,娘这一天也累得不行。”
刘草根也赶紧去找岳父商量商量这荒地的事,这开荒也快完了,可还有许多事情没弄好,比如今年这荒地开出来趁现在天热看能不能在种些东西。这种事情岳父总归比自己懂的多,常言道,听老人言吃饱饭。
等马玉兰到厨房的时候这饭都做好了,也端上了桌,就等这置气的俩人出来开饭了。一家人看这两人满脸笑容的出来,都同时松了口气,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女婿,这荒地也快要开好了,你打算怎么的。”
“爹,我这正要跟你商量呢,这天这么热,往年咱都种一季,这地开出来等到明年再种就有些可惜,你看这时间还早,要是咱再种一茬你看行不。”
“往年咱都是三月底四月初了种,到九月底收,今年你家的红薯三月初就种了,现在都差不多能收了,端午那天咱们挖了些,我看长的挺好,要不咱再赶紧育秧再种一茬看看。兴许能行。”
“那咱再种一茬,咱们不试哪能知道那地行不行,不过这荒地这么多,这肥料咋办。”
“姥爷,那红薯苗我己经育好了,你们就别管,这肥料吧,你们让人到山上多割些茅草,把那茅草烧了,再把那灰撒到地里。”
“光靠这个也不够啊,这肥料还是很缺啊。”
“爹,你到镇上去找那倒夜香的收些,再到各村镇出钱向人买些。咱家的地多,以后这粪肥肯定是个缺口,咱们给那各村或各官道旁咱们都盖些公用厕所,盖成两间男女分开,图纸我都画好了,你找人给各盖茅房的地方给当地人打个招呼,材料咱们出,人工也咱们出,那粪肥归咱们,咱们家再找个人看着茅房,给他些钱,让她平时打扫干净。”
“雨欣这丫头的主意正,我看这样可行。”
“岳父,那你是同意再种一茬了。”
“同意,丫头准备工作都作好了,咱们就试种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