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帮薛薏的同时也是帮自己,薛从义下来,他不就上去了?吃了薛薏画的大饼,每天办事都是尽心竭力。
薛从义的笑容瞬间僵住,脑中飞速过着薛薏是如何知道的,一时想不通,但她却实实在在捏上了他的把柄。
额角沁出些细密的冷汗,随意揽袖拭去,薛从义极力维持冷静,抑制颤抖,“毁了你的父亲和弟弟,对你有什么好处?”
需得知道娘家可是一个女子最大的依仗,薛薏可别以为攀上了高门就能万事大吉了。他完蛋,薛薏也不能好。
薛薏斜过去一眼,“是,所以我现在不会动您,您也别再想着生什么幺蛾子。不然鱼不一定死,但网一定破。”
冷漠不带一丝情感,她已经失去得够多了,还会怕一个早不抱希望的父亲吗?谁也别想碍她的路!
薛从义一时怔住,抿唇不语。
饶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被薛薏震慑到。他从来不明白薛薏身上为何会有那么绝望的孤寂感,就像他也从来不明白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明明是他的亲生女儿,却陌生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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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要迎娶新妇,连皇帝都惊动了,不过派人一番查探,都没有查出这薛薏有何特殊。
不过一个在临安有点富贵的商贾女子。
查到这个也让皇帝松了口气,这些年看似晋王府低调,其实对皇帝而言深深忌惮,他生怕晋王新妇会是哪家贵女,强强联合,威胁皇位。
皇帝高坐龙椅,看下手眉头紧皱的九皇子疑惑,问道:“皇儿,这桩婚事可另有隐情?”
秦旷摇头。错失了杀了秦敕的最好时机,他一连大发雷霆几天,近日才不情愿地回京。
薛薏确确实实出身卑贱,所以他更好奇秦敕为什么一定要娶她。
一想到大名鼎鼎的晋王殿下可能为情所困,他就想发笑,晋王一脉可真是代代相传的情种。
不爱江山爱美人。
仿佛暗中有一推手,消息迅速从京城传到临安以至于沸沸扬扬。
一开始大多人观望,后来也不得不信,不同的是百姓大多祝福这桩婚事,感叹这是好人有好报,薛薏终于苦尽甘来。她多年来刻意经营的名声,一朝全派上了用场。
何家,何老太太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被丫鬟护着缓了半晌,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押薛薏,算是押对了。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何家承了她的人情,何愁日后没有前程。
已经成为何家媳妇的李初瑶,闻言只是眼皮一掀,低头重新抚上肚子,不敢多出一言,在府里被何老太太治摆得服服帖帖,如今也只安心准备生产。
若是当年总听老太太对薛薏赞不绝口,她还有些不屑,那么那件事以后她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