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有他就好了。
他拨给她的院子叫揽云阁,许久之前就已经属意给她,步入是风竹和清荷,只是美观为主,充满人为雕琢的痕迹,美得像是死物,生命理应是自由的灵魂。
从正中推开了门,有风吹起他墨色的衣袍,他看见薛薏静静站在殿中,高大的柱子压着,孤零零一道消瘦的身影。
似乎永远学不会低头。
秦敕朝着她步步走近,眉头一皱,猛得夺过她手中的匕首,又抓起她的手腕将人掼到柱上,带着怒气。
“嫁给我就让你这么痛苦,恨不得去死?”
撞到墙上,薛薏感觉到痛楚闭上了眼,喉咙发出一声闷哼,久久沉默。
再睁开,眸色沉静,触及秦敕的目光,像是一滴冷水滴落烧红的烙铁,发出呲呲的声响后缓缓升起一道白烟,徒留黑色的印记。
“我不想死,所以我想问你,怎样才肯放过我。”
眼眸微敛,看到被他夺去的匕首,在他手中转了一下寒光闪过划破她的视线,薛薏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在秦敕认真的注视下将刀尖抵上自己心口,道:“还你一刀,好不好?”
见秦敕不说话,就真的准备用力往自己身上捅,只是成功的前一秒被他挣开,随手往后一扬,匕首被远远扔了出去。
腾出的手掐上薛薏的下颌,迫使她抬头,下一瞬呼吸被尽数夺去。
比起接吻更像是贪婪地掠夺,像是恨不得要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了,又舍不得,只能停下,看薛薏红着眼眶喘息,四肢虚软。
秦敕眸色平静审视她能撑多久,在她刚缓口气就重新俯身探入,一只手被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抵在胸前推拒,只是力道绵绵软软根本无法撼动对方。秦敕的手箍在她腰间强迫她贴近,任何挣扎都是徒劳,她动弹不得,唯能老实承受他的索取。
“薛薏,你听话,我会给你想要的。”
别抗拒,别异心,安生做他的妻子。
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放过她,如果有来生,下辈子也不会。
秦敕清冽的声音在薛薏耳边响起,拉回她混沌的思绪,她想,原来他还能如此冷静。
嗓音略带些哑,薛薏唇瓣有些肿,还带着潋滟的水光,罪魁祸首的手指抿上去,完全没有愧疚之心,有心欣赏自己的杰作,“什么都给吗?”
她听见自己问。
半张脸没入阴影中的秦敕勾唇一笑,瑰丽的相貌更带攻击性,眸中翻涌起的情欲未褪,平添色气,锐利勾魂,“除了自由。”
那种东西她就揉皱了扔远了,再别想奢望。
薛薏暗笑,心想果然。
有些人像罂粟花一样,一旦招惹就再也摆脱不了,既然如此,不如就此沉沦。
秦敕放开她,她又主动环上他的脖子,“好啊,那我要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