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冢的剑赢了我,天下人言,不过是褒贬不一,对于我,对于剑冢,对于天命之人,都不是绝对的胜利。”
“唯有不用那剑,赢了我,才可证明自己无愧于天命之名。”
苏闱思索片刻,默默颔:“希望如此。”
“必会如此。”
顾刃赞叹道。
“萧落衡,他只会比我们想得更多。”
“或许拥有此剑,是为了别的事情也好,但一定不单单是为了我。”
苏闱闻言,此刻倒是心中芥蒂消解。
不过她还是仗义道:“剑冢内都因为此事而闹得有些僵持,无论如何,我都做了对不起你顾家的事情。”
“但有一件事,我觉得可以告知于你。”
“何事?”
顾刃并没有要怪罪苏闱的打算。
早在此前,苏闱就来问过他,能否给萧落衡夺剑的机会。
还是他亲自点的头,此刻怪罪,无疑是表里不一。
苏闱看向慕轻寒,眼神有些不适。
那意思显然是有外人在这,不好商谈。
慕轻寒本就因为苏闱的无礼擅闯而心生怨怒,此刻被苏闱这么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苏少主,你这是何意?”
顾刃看了她一眼,低眉沉思片刻,说道:“慕轻寒,你先出去,此事事关我剑冢,还望你见谅。”
慕轻寒心沉到了谷底,嘴唇都变得煞白了起来。
苏闱无心争风吃醋,而是将要说的事情,的确不适合告知慕轻寒。
慕轻寒脸色苍白的离开了此地,脱离二人的视线,竟是腿脚软,摊倒在地上。
她握紧了拳头,内心生出一丝丝的恨意来。
“你要说何事?”
顾刃再次询问。
“李临江,也就是三皇子,并非来此历练。”
“他是被唐国国主赐死的皇子,不,他已经被唐国尊位除名。”
“王族子弟之争,向来不近人情。”
顾刃闻言,倒是一愣。
本以为苏闱要说的是关于萧落衡的事情,可此刻竟是突然提及三皇子。
愣了有些时刻,顾刃这才想起来问。
“他是逃亡来此。”
“那么跟随他来的蒙毅……”
“是萧落衡的筹谋?”
“借我剑冢声势,向天下人宣称,三皇子还是三皇子,而非那个被赐死之人。”
“不过,你如何得知此消息?告知我,又是为何?”
“莫非认为,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苏闱冷声笑道:“顾少主自视甚高,当然不会做这些事情。”
“我要告诉你的是,大比已经不限制,无论是否剑冢之人,皆可来此拼斗。”
“既然三皇子选择了萧落衡,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场大比,他也会加入。”
“你,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