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闭着眼侧开头,紧紧咬着粉唇,不理会他的逼问。
到很晚的时候,房间终于安静。
陆行简闭着眼睛,慢慢平复着心跳,英挺的鼻梁贴着她的脖颈,无意识地去寻她的唇来吻。
不知过了多久,她软绵绵地动了动,护着伤腿小心翼翼地躺好。
陆行简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又将她罩在身下,唇上带着水光停在她唇边,借着幽暗的灯光打量她的脸色。
苏晚晚不自在地别过脸。
她还是无法面对与他彻夜偷欢的自已。
以前他们每次偷情后,隔上好几个月才会约下一次。
漫长的等待中,心里的愧疚和不安渐渐消散,被思念和牵挂取代。
等到思念填满心脏,折磨得她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的邀约就会再出现。
有时候她想,他是不是也会想她想得不能自抑?
可每次见面看到他那张冷淡的脸,她就知道是自已想多了。
想讨好太子爷的人如过江之鲫,他怎么可能有闲工夫想她?
现如今没了那入骨的思念,两人之间纯粹是肉欲的沉沦。
却还是会脸红,会失控。
不能在这条路上继续堕落。
她轻轻推了推他。
“不要了?”
他问。
她低垂着眼眸,低低地“嗯”
了一声。
男人将她捞进怀里,抱着她下了床。
她惊呼,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先洗洗。”
他说。
苏晚晚的脸更红了。
昨天晚上也是先洗洗,然后浴桶里温凉的水晃了满地。
没想到,再回到床上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苏晚晚已经软绵绵没有半分力气,心想,他又不去早朝吗?
可她连续两晚没睡好,已经没有精力去操心旁的事,只想沾上枕头稍微眯一会儿。
这一眯就到了正午时分。
苏晚晚醒来时,陆行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着她。
房间里静谧幽静。
苏晚晚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
陆行简幽暗不明的视线地落在她的肩头,随即收回,眉眼淡淡:“朕走了。”
一股熟悉的酸涩感涌上她的心头。
她如同以前一样,只是“嗯”
了一声。
兜兜转转,三年过去。
现在和那时又有什么不同?
她不过又再度沦为他的床上玩物。
她浑浑噩噩地穿戴好,用了膳,感觉被命运的网勒得快喘不过气。
一个面生的小宫女过来传话:“太后请了庆云侯府的婉秀姑娘进宫,正等着姑娘一块说话呢。”
苏晚晚僵住。
张太后对周家几乎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好心地请周婉秀进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