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冰冷的书房,忽然响起突兀碎裂声,桌上精美的瓷器被掀翻在地。
风若痕火,花殇也是害怕的。
心尖直打颤,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嘴上却不消停。
低着头,眉间紧锁,固执起来其实与这世上唯一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如出一辙,“我没说错!”
她担心的是有人利用风若痕唯一的弱点,然后轻而易举将他击溃。
“她是贺兰沁儿也罢了,不过是个女人,关在王府,绑在身边,用什么办法都无所谓,就怕她只是个奸细,你还留她在眼皮底下,这不是……”
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
一股脑的说完,她脸气得涨红,一个是如此,两个也是如此,贺兰沁儿就那么好?
许久,风若痕似乎压抑了上涌的火气,起身走出书房,甩下两个轻描淡写的字。
“她是。”
她是贺兰沁儿,不是奸细。
当作肯定,也当作让花殇不要再多管此事的最后警告。
她是……
脑子里仿佛回荡被鬼迷了心窍的兄长的话,不知何时卢尤从书房里面冒了出来。
似乎刚才二人的争吵都听了进去,躬身来到花殇身后劝解,“花殇姑娘放宽心,王爷心中自当有数的。”
“她是贺兰沁儿……”
当年是卢尤找到的花殇,所以兄妹两对这忠仆都能推心置腹。
“是又怎样?!”
原地狠狠跺了两脚,“心都不在他身上,还不如永远别出现!”
在书房和风若痕吵得心里堵闷,花殇愤愤然的出宫回王府了。
走时想起还在藏经阁的女子,又想她可是他们家王爷的心头肉掌中宝,用得着她管么?
干脆甩手走人。
转眼间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被人领到藏经阁,身旁空无一人后,沁儿整个人也静了。
呆呆的站在成排高耸的典籍前,她半步都未挪动过。
周遭暗潮的湿气很快将她冻僵,许久之后双腿也站到麻木。
忽然不知道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