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冷风吹过,吹醒了我脑中的思绪。
时谨询站在门前拿出钥匙开门。
门开了。
我有些紧张,门一开就立马往里面看。
公寓内整洁如新。
从肺部吐出一口气,我跟在他身后进入公寓。
进门之后他让我在沙发上坐着看看电视,我眼神闪躲,“我、我不想看电视。”
时谨询循着我眼神躲避的方向,看到了面前战损眼中的电视。
他明显一愣。
电视早已经不冒黑烟,屏幕左上方有很大一块坑,显眼异常,明显能看出来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时谨询的视线转向我,眼神有些怪异。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眼睛看着侧边地板,抬头一下一下捋着自己的头发,“它,它自己爆炸了。”
这是个很牵强的理由,但没办法了,现在这种情况,能用的理由就是好理由。
时谨询最终没说话,只是轻笑一声。
虽然知道他的笑不带任何嘲笑,我还是克制不住羞恼而脸红了。
天,脸红!
我一定是当人当傻了。
杨可惠是在下午两点时打来的电话。
时谨询的手机没有开免提,我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在手机那头,杨可惠的声音显得娇俏,不似平时跟我聊天说话时的语气,那么大大咧咧。
——“我能叫你一声时哥嘛?”
“都可以。”
时谨询坐在沙发上,身体后靠单手将手机放在耳边接电话,视线停留在一处,长腿随意交迭,看上去有些散漫。
——“时哥,今天宁息还好吗?”
听手机那头的声音提起了“宁息”
两个字,我立马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拼图去看他。
此时我正坐在地板的地毯上拼一副拼图,而时谨询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过。
“麻烦你这两天的照顾了。”
时谨询对电话那头的杨可惠道。
杨可惠笑起来,“不麻烦不麻烦,医院说宁息是因为受到刺激才暂时性失忆的,好好休息几天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嗯。”
“时哥,在南区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小忙一定能帮到。”
“谢谢你。”
“不用谢,反正我除了待在医院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她声音逐渐变小,“我跟宁息很聊得来,也将她当亲妹妹看待,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
“之后在南区有空的话,带上宁息我们一起去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