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嬪之父,在這件事上推波助瀾,不是為了三皇子的大業,還能是為什麼?
聽他言之鑿鑿的這麼一分析,桑清元直接被帶坑裡去了。
「好好好,孤還當真是小瞧了孤的好三弟。年紀輕輕就知道裝病示弱,一裝這麼多年,還當真是辛苦他了。」
桑清元冷哼著,眼底閃過一抹狠色,「還有莊嬪,平日裡瞧著不諳世事,沒曾想居然是心機叵測之人。」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染指他未來的皇位的。
緊接著,他就跟陳遠道商量起針對桑清肅的事,卻殊不知,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找錯了人。
莊嬪之父,確實插手過此事,也確實是因為三皇子。
但卻並非是想讓三皇子謀奪大位,只是想出口氣罷了。
誰讓三皇子這病弱模樣,全拜貴妃所賜呢?
莊嬪之父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對付桑清元,他就是湊個熱鬧,想看看桑清元的好戲,卻不知這把火燒到了自己頭上。
不過這都是後面的事,暫且不提。
話說這會兒,玉簪才把箱子送到鎮國將軍府上,扭頭直奔丞相府去。
那箱子裡裝的什麼她不知道。
凌老將軍拆開來看,裡面是一疊銀票,約莫有個十萬兩,還有一封信,讓他去發展情報部門,收買四品以上官員府上的人手,還有各大茶樓、青樓……
若這條情報線鋪開來,十萬兩隻怕不會夠。
罷了。
凌家這些年也還有不少錢,搭進去就是。
隨後凌老將軍又跟自己兩個兒子商量著,暗戳戳去辦這事兒了。
玉簪這會兒才到丞相府,進門去把箱子一送,低垂著頭有些膽戰心驚的說,「公主讓奴婢給丞相帶句話。」
「什麼話?」
蕭雲辭手掌搭在箱子上,不禁皺起眉來,下意識覺得接下來玉簪要說的,不會是什麼好話。
「公主說,她昨晚孟浪,叫丞相別生悶氣。若是氣壞了,公主要心疼的。」
把這話說出口,玉簪用視死如歸的表情看向蕭雲辭。
只見蕭雲辭那張臉,「噌」的一下染上薄紅,堪稱是姿容無雙,世難有二。
「她!」
蕭雲辭又氣又惱。
他怎麼也沒想到,桑清九居然敢差婢女來,如此正大光明的提起昨夜的事。
想到自己把自己衣服扒掉的場面,他心裡頓時鼓響如雷,一把將箱子推開,「這東西你拿回去,本官不要!」
「丞相您別難為奴婢,奴婢要是把箱子拿回去,那怎麼跟公主交代呀。」
玉簪驚惶的眼神,逐漸轉為好奇。
昨夜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讓被朝堂上下都贊為清朗君子的蕭丞相,做出這幅表情?
等等!
公主,您昨晚出宮找蕭丞相了!!!
天吶,這事要是傳出去還得了,皇后不得把她給活劈了!